我都想躲,要么就不敢吭声。大哥比我可强多了。”
贺大郎呵呵一笑:“这怎么能比。你是军中主将,不怒自威,将士们对你心存敬畏,自然不敢亲近。我现在无官无职,便是领兵,也得从低等武将做起。他们不必怕我,和我自然就亲近了。”
兄弟两个正闲话,便有亲兵前来禀报。
斥候营统领贺袀领兵回来了!
贺大郎十分高兴,立刻起身道:“我这就去见二弟!”
贺祈淡淡道:“不必前去,我令人召他前来中军营帐。”
贺大郎:“……”
所以说,真不能怪军中武将们见了贺祈发憷。就连他这个亲兄长,见了贺祈面色沉凝的模样都不敢多嘴。
片刻后,贺袀进了中军营帐。
贺袀戴着眼罩,蒙住了右眼。脸上的刀疤依旧狰狞。不过,他的脸上早已没了怨恨和戾气。取而代之的是沉稳锐利。
迈步稳健,目光一扫,一派军中武将风范。
贺袀先行军礼:“末将贺袀,见过将军!”
贺祈也未客套,略一点头:“二堂兄辛苦了,坐下说话便是。”
贺袀应声坐下,一抬头,就见贺大郎满面笑容地看过来:“二弟,这么多年没见,你比以前可大不一样了。”
贺袀也是一笑:“大哥觉得我哪儿不一样?”
贺大郎笑道:“以前,你就如同一柄利剑,锋芒毕露,却也易折。现在被千锤百炼,宝剑入了鞘,不会轻易伤人,更不会伤了自己。一旦遇到危险,宝剑才会出鞘,锋芒无匹。”
这一席话夸的贺袀连连失笑:“要不是大哥来了,我都不知道我有这么好。”
贺祈也被逗乐了。
他和贺袀之间发生过那么多事,不可能当做全然没发生过。再如何也恢复不到昔日的亲密无间。往日见了面,多是说军情战事。
贺大郎一来,兄弟之间就缓和多了。
主要是因为,贺大郎从不较劲争锋,又有兄长的宽厚温和。有贺大郎在,兄弟间说话的氛围都比往日好多了。
闲话几句,贺袀便说起了正事:“……此次我领斥候营出关,在关外待了一个多月,去了十几个大大小小的游牧部落,打探到了不少鞑靼骑兵的行踪。”
“鞑靼骑兵近来颇有异动,以我看来,定有图谋。我们边军一定要提前防备。说不定,很快就要有战事。”
贺袀之前送回来的军报里,就有此类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