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错,侥幸留了一条命,却是疯疯癫癫的。他自小就谨言慎行,不敢行步差池。”
“秦王一直被关在秦王府里。元衡表哥平日在宫中读书,每个月才去见亲爹一回。有这样的亲爹,真不如没有。”
“诶,元衡表哥这么大了,连个媳妇都没娶上,说起来也怪可怜的。要不然,姐姐还是答应嫁给元衡表哥吧!”
裴思:“……”
裴思不知该笑还是该气,顿了片刻才道:“你中午还气愤不已,让我别理他。现在怎么又劝我嫁给他了?”
裴念用袖子擦擦眼角:“我觉得元衡表哥率直坦诚,心地善良,以后你嫁给他,他一定会好好对你。”
裴思哭笑不得,用手指点了点裴念的额头:“行了,别在我耳边聒噪了。这件事我得慢慢考虑,你可别替我胡乱答应。”
裴念这才住了嘴。
裴思催促着裴念去沐浴更衣,自己在椅子上坐了片刻,越想越是心绪纷乱。
她提笔写了一张短笺,令人送去元衡的寝宫。
虽然都在宫里住着,不过,宫中地方大的很。元衡所住的寝宫,离仁和宫颇有一段距离。天这么晚了,以裴思的谨慎,绝不可能晚上去见元衡,落下私相授受的话柄。
便是送这封短笺,裴思也特意叮嘱了宫人,不能让人知晓。
短笺送出去了,裴思才卸下心事上了床榻。
接了短笺的元衡却迟迟难以入睡。
他躺在床榻上,将那张精巧的信笺翻来覆去看了又看。最后,小心翼翼地放在胸口处的暗袋里,然后怀揣着美梦缓缓入眠。
……
第二日正午。
裴思姐弟两人一同来了元衡的寝宫。
裴念一个晚上就被哄得乐意元衡做自己的姐夫了,冲元衡眨眨眼,然后笑眯眯地避让了数米远。
元衡觉得未来小舅子真好,心里美滋滋的。
裴思抬起眼,唇角似笑非笑:“元衡表哥,你是不是觉得阿念年龄小特别好哄好骗?”
元衡:“……”
这话音一听就不对劲。
元衡收敛笑意,认真地对裴思说道:“表妹,你别误会。我昨晚对阿念表弟说的话,都是真的,绝没有骗他哄他之意。”
当然,他想先拉拢未来小舅子到自己的阵营来,也是真的。
裴思淡淡道:“你打着什么算盘,我心里清楚的很。元衡,我们相识四年,彼此也算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