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木却亮着眼睛,差点大声喊出来:“元逸哥哥好样的!”
景娘子揪着眉头,忐忑地问:“夫人,这怎么办啊……”
尤玉玑何尝不是眉心紧锁?若是还在故土,她会很赞同二哥所作所为,甚至还要像小时候那样跟在二哥身边叫好。
可这里是司国,被二哥踩在脚下的那个人是皇帝的亲孙子。
尤玉玑提着裙角迈出门槛,款款走到尤衡身边。
“二哥,下面的人会去请王爷过来。先放开他吧。”她拉住尤衡的衣袖轻轻摇了摇,声音也跟着软了下去带了几分抚慰,“两年多没见,鸢鸢想和哥哥说几句话。”
尤衡转眼望过来。他红着眼,强压着想要杀人的冲动。踩在陈安之胸膛上的靴子用力踩了踩,才抬起来,跟着尤玉玑往花厅走。
望山这才连跪带爬地跑过来扶起陈安之。陈安之坐在砖地上,将手压在胸口不停地咳嗽,整张脸都咳白了。
尤嘉木翻了个白眼,小跑向花厅。
焦玉书也往花厅去,经过陈安之身边时,瞥了一眼他,眸中浮现嫌恶和惋惜。
尤玉玑吩咐枕絮看茶。枕絮应了一声,赶忙去准备茶水。
一进了花厅,尤衡铁青着脸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尤玉玑望他一眼,回头看向走进来的焦玉书和尤嘉木。
“阿姐!”尤嘉木立刻小跑到尤玉玑身边,眼巴巴望着她。他明亮的眼中有着兴奋。尤玉玑感慨他到底是小孩子心情,正如自己年少时也曾有过的不计后果。
尤玉玑朝焦玉书福了福身,唤了声“表哥”。焦玉书颔首回礼,抬眸望向她。她穿着单薄的浅紫色居家裙装,也不知道是在深更半夜被陈安之扰醒,还是这么晚还没有梳洗歇下。
焦玉书最先开口:“听说你遇到刺杀琪世子的人,二表哥非要连夜赶来看你。”
焦玉书这话提醒了愤怒的尤衡,他抬头望向尤玉玑。自进了门,他就一直在盛怒的状态,完全没有好好打量过她。
尤玉玑背对着尤衡,温声向焦玉书回话:“只是碰巧遇到了,没什么大碍。”
“真的?”尤嘉木仰起脸望着她。
尤玉玑没有理尤嘉木。看见枕絮端着茶水进来,尤玉玑对焦玉书说道:“表哥,我有些话想对二哥说,还请表哥帮我照看嘉木一会儿。”
“好。”焦玉书朝尤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