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妮恭子,是在大番会馆混饭吃的女郎,也接点散活,在老蔡那整过点容,有时会到鱼塘喝两杯。
而躺在那边垃圾桶旁的那个衣着破烂的流浪汉叫跳蚤佬,自称以前在小跳蚤区做过生意,还在江谷区上过班,是后来才混成这样。
“跳蚤佬,红雨那边有冬衣领你不知道吗?”顾禾走过时问了句,怕对方会冻死。
“不领,让别人穿去……”跳蚤佬转了个身,蓬头垢面继续睡。
索菲娅默然跟在后面,看着这些街狗,一个又一个的街狗……她现在也是了。
“看,那只猫,我们都叫它肥猫。”顾禾又说,“挺有灵性的,就是不怎么认人。”
她也看到那只从老旧的空调机上一跃而过的杂色的流浪猫了,作为一只流浪猫还真挺胖的,它灵活地窜上电线杆,沿着凌乱的电线跃走了。
很快,她就看见一块失灵地光亮闪烁的霓虹招牌“鱼塘居酒屋”。
关于这个地方,潘神刚才在路上已经给她简单介绍过,鱼塘与丽彩连通,这就是最早关她的那个地牢所在地。
下午的居酒屋里不算热闹,却也有吧台边的谈话声响传出。
顾禾走进一看,人不多,一身主厨服的老范在吧台后忙活着晚市的食材,酒井小姐和薇薇安在聊着什么。
这时一见到他们进来,老范的那张胖脸一下变黑,切着肉的厨刀切得咚咚响。
“大禾,你好猛啊!”薇薇安顿时一声笑呼,起身走向索菲娅,“之前彩音小姐过来说了,说你把这位彻底征服了,有法子治得她服服帖帖。”
索菲娅认得出这个短裙的彩发女人,是妮妙的姐姐……
妮妙,她一直都告诉自己,如果能活下去,有一天要把妮妙对她做的全部还回去。
但妮妙现在不在这里,天禀锁链也制止着她这种报复心思的实际行动。
那个一直主张把她往烂泥塘沉掉的老范,就是鱼塘老板。
潘神说老范在他们这伙人中绝对不算德高望重,但大家无时无刻总会提及到老范。
“你好……”酒井花青也是知情者,不太知道该怎么打招呼,“我叫酒井花青,有时候他们叫我三句,因为……其实除了我哥,现在其他人很少这么叫我了……”
与此同时,被放置在吧台上的一个不锈钢保温杯突然震动起来。
它的杯身发出光亮照向索菲娅的胸口,激动的声音把酒井花青的小声都盖过:
“半步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