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毒操纵师,就那些普通人不可能搞到手的,这下没人惹她了,而是纷纷结账走人。
“所有骗酒喝的人,都是我的敌人。”酒井修吉高呼说,“酒还是自己喝的好。”
过不多时,北野老头、游戏帮的壮哥也来了。
他们听闻到顾禾刺青的事情,都是很感兴趣,酒井修吉喝着酒乐道:“小禾人好啊,又有羁绊,刺个笑脸好啦。”
“我看给他刺个蛋最适合。”北野老头埋汰地扯动面肌,“横竖是个混蛋。”
“不停叫痛着吧。”老范更是没什么好话,“雕保东动不动纹一整个后背,那小子受不住跑了都有可能。北野老鬼,你给他名片那不是浪费么。”
“嘿,看他自己的。”北野老头饮了口清酒,“雕保东跟我们脾气不同,又有点文化,看人很有一套,我可能会给错名片,但老雕不会刺错图案。”
在北野先生面前,壮哥哪敢乱发表意见,偶尔插话也是称赞和羡慕。
……
从早上到下午又到夜晚,草园街这个刺青馆的工作室内,都在安静中过去。
除了中途上上洗手间,顾禾一直就趴在地板上,雕保东一直坐在旁边以刺青创作。
洛娜和酒井花青因为难免发出动静,早上看了不到一小时,就被浅川先生请离工作室了。之后洛娜出去买了些漫画书回来看,酒井花青则静待在客厅。
工作室的推拉门还关着,这都一整天了。
“洛娜,这么久还没好,会不会出了什么事?”酒井花青极小声地问。
“切,你还怕雕保东把他的皮剥下来吗?”洛娜坐在沙发上继续翻看漫画。
因为超凡者听觉灵敏,她们之前有时候能听到顾禾发出的痛苦闷哼,渐渐也没了。
这趟精神历程只有顾禾自己知道。
一整天时间沉在这种痛苦中,却让他可以好好回味自己的两世人生,特别是近三个月来的事情,街头,荒野,罗洲,鱼塘……
种种的心绪不断地翻腾,几近把他带入一种幻境,又把他从幻境中拉扯出来。
他好像看到自己穿越回去了,但那只是一场徒增茫然的虚无想象。
他又看到自己到了罗洲的一个小地方,再次失去一切,天空似乎也没变得更蓝。
他的执着,他的压抑,他的痛苦,他的平庸,他的麻木,他的摇摆,以及他的希望。
每一针落下,都仿佛有什么撕开,让他看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