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堵住了瓶口。
萤火虫顺势停在他手背上,安静闪着光,翠绿翠绿的,有点好看。
“你跟了我多久了?”
卫洵拿着两个玻璃瓶,连同残存血液和里面的蛆一起倒进屋后的小龙溪里,毁尸灭迹。他不清楚乌老到底有没有感觉——还是谨慎点的好。
这只萤火虫随着他飞舞,落在卫洵肩膀上,看起来就像一盏黯淡的小夜灯。
“还想玩球吗?”
卫洵看起来很像是在自言自语,实则再和萤火虫——或者说鬼婴对话。这只鬼婴是当时最快抱住他大腿的,相对活泼(?)的那只,卫洵从床底下拉出来了四只鬼婴,加上这个一共五只。
他原以为这五只鬼婴会都钻进旅客们的肚子里,但也许是因为身份特殊,这只鬼婴落了单。它一路跟着卫洵,当卫洵把残血倒进小龙溪时还不舍绕着溪面低飞了一圈。
“乖孩子,到我这来。”
卫洵伸出手,萤火虫便停在他的手指上,像一枚翠色的宝石。
“刚才扔掉的血泡过坏人,不干净。”
他的口吻跟哄小孩似的,萤火虫一闪一闪的发光,频率比刚才急了些,和蛆虫跟胖蚊子相比,它传达的情绪卫洵感知到的最清楚。
他明白,鬼婴也想喝血,似乎这血对他来说是大补之物。
“不行呀。”
卫洵低笑着,状若无奈:“我喂你喝血的话,你妈妈会生气的。”
妈妈?
鬼婴茫然闪了闪,它出生时还太小,原身又被百人分食,残存下来的一点意识也微弱的很。它对妈妈这个词有点反应,但也只是一点,它还是遵从本能追着卫洵——呆在这个人的身边,鬼婴觉得舒服。
卫洵狡猾的像狐狸,轻描淡写离间了一波鬼婴和萍萍。卫洵没心思去想鬼婴为什么一直呆在他身边,这对他而言不重要。关键是,他已经猜到了鬼婴的身份。
郁和慧消失了,萍萍还没有回来。趁这点时间,他得想办法,让鬼婴起到更大的作用才行。
“走,咱们去你之前的家里看看。”
卫洵收拾好东西,托着萤火虫,向切壁村正的建筑走去,自言自语:“我看孩子当保姆那价格可贵了,你妈妈应该也不会吝啬一些赡养费吧。”
被卫洵扔进小龙溪的四蛆兄弟没有死,没有被纹身血泡过了两条蛆还在血被溪水冲散前趁机吸收了一些残血。
虽说蛆在水里并不会立刻死亡,但它们实在太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