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郁和慧心有无限念头掠过,但以他对安雪锋的认识,一件事当安雪锋提起时,那就是他已经完全确定了。
“他今天回去应该有点累。”
但安雪锋却打断了郁和慧的话,只是淡淡道:“泥人张提取精气神的时候……让他注意点。”
随后安雪锋就消失了,下一刻卫洵就从浴室里走了出来。郁和慧见到他没有戴兜帽,只是戴着面具,披着斗篷,露出湿漉漉的纯白发丝。
“走吧。”
卫洵望了眼凤鸟曾站过的沙发靠背,没说别的话,也没问安雪锋的去向。郁和慧听卫洵的声音更加沙哑,透着疲惫,但疲惫却又有一分餍足的惬意轻快感。
等他们两人离开,一抹红色的身影才再次出现。凤鸟并不是消失,他刚才只是隐去了身形而已。
“唳——”
当发现自己竟然凝望着卫洵离开的方向看了足足有五分钟后,凤鸟发出一声懊恼的唳鸣声。它张开翅膀,叼出藏在翅羽下的一小撮白毛。
那是它以虎鲸态被导游背在背上时,趁他疲劳至极,只机械化步步向前时,偷偷咬下来的。
从走上血路的那一刻,不,是第一次纾解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上瘾了,且更加严重。
他近乎小偷的,没有经过对方允许的,咬掉了这一小撮头发。
叼着这一撮白毛,安雪锋眼有无数情绪掠过,有自我厌弃和懊恼,有犹豫和茫然,还有与卫洵同样的疲惫与轻松。
但最后,他还是没有销毁掉这搓白毛,而是珍而重之的,又将其藏进了自己的翅羽,依恋的蹭了蹭。
“卫洵,刚才安队翅膀下,好像有……”
郁和慧想到自己看见的那一抹白色,再看卫洵的白发,心生出微妙的预感。
“有我的头发?”
“你知道?”
郁和慧讶异,给卫洵泡了杯魔蜂蜜水润润嗓子。他声音听起来实在太沙哑,像是叫了很长时间一样。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以为他偷偷啃我头发的动静很小吗?”
卫洵嗤笑一声,喝了这杯蜂蜜水,嗓子终于好多了。
“要不是他那么重,我背的腾不出手来,我肯定得吓唬他一下。哈,你见过安雪锋被吓得跳起来吗?”
“你……你怎么……”
郁和慧却没有和卫洵一起笑,他拧着眉,脸上几分疑惑:“虽然导游有旅社保密,无论头发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