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他似乎在眯起眼睛笑,探身看向他,见他看过来下意识叩了叩鼻梁,好像是有点近视原本戴眼镜的习惯性动作。眼镜,对,丙一忽然想起哥哥似乎也是戴眼镜的,不过只是为了在商场上遮住过于锐利的目光。
原来红队也戴眼镜……这一点小动作好像忽然就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哪怕红队伸手去薅它的尾巴尖丙一都没避开,反倒把大尾巴甩到他手上,柔软蓬松的雪白猫尾任他随便摸。
但红队只是掸了掸它尾尖上沾到的雪,温声道:“这就高兴了?尾巴又翘起来了,小猫儿似的。”
红队见大白猫圆溜溜的猫眼瞅着他看,想起之前几次见猫的时候它每次都翘着尾巴,很理直气壮地装大哥,这次见面时却是拖着尾巴,尾尖都沾上了雪。
他和红姐确实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孩子有些不知所措,但前几日的相处早在他们心底留下了影子,即便那相处很短暂。但当知道白猫才是二小时,红队却没觉得太惊讶。似乎本来就该是这样。
大儿子沉着稳重,小儿子活泼顽皮,两个孩子互相为对方遮掩,关系很好,本来就该是这样的。红队背着手,扯了下红导斗篷,想让孩子他娘说几句话,但红导佯作无事发生一声不吭——她一向不喜欢多说话,最强的七情灵媒能力让她在归零时能翻云弄雨一念令人哭笑悲惧怒,又让她再正常时收敛所有感情,不愿有太多情绪波动。
红队都知道,所以平时他一个人要说两个人的话,老大也是个不爱多说的性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随他娘。但老二好像是个话多的性子,该是随他。
“你回来你娘高兴,她只是不好意思说。”
红队含笑对还有点拘谨的白猫道:“放心吧,老大没说你坏话。”
雪白大猫晃了晃尾巴,红队话语声温和,说起话来不紧不慢,是那种很容易让人放松生出好感的声音。丙一和红导红队相处不多,每次见面时红队给他的印象都不太一样,而现在的红队就像丙一茫茫想象中的父亲应该有的模样。
他该是儒雅斯文又精明的,经商交际的手腕都不弱,戴着眼镜西装革履——或许这是哥哥曾给他讲过的父亲的形象?而这个模糊的形象正和眼前的红队重合,他握钢笔签下合同的手指有力如铁铸,一身厚实的军大衣代替了正装,胸前别着的该是代表队长的铭牌吧,身上弥漫着淡淡的风雪味,硫磺味和血味,是历经风霜带队走遍山河湖海,从九死一生中杀戮出来的气息,刻印在骨子里。
这种复杂的‘味道’安雪锋身上也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