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传到现在也就只剩萍萍一根独苗。所谓萍萍的‘嫂子’,‘姑婆’,‘伯娘’之类的,大多都是村里女性替代的。
她们从醒来就呆在这屋里,四人一间。苗芳菲很快就认出了石涛。两人对上了线,奈何屋里还有两个‘切壁村人’。不好当着她们面交流,便暂时先各自分散出去收集信息。
“赵嫂子、候嫂子和王嫂子住北边屋里,林阿婆许阿婆和郁阿婆住西南边屋”
石涛道,他和苗芳菲在东南边。不同的称呼,代表他们扮演角色的不同身份。
萍萍的‘嫂子’、‘姑婆’,他跟苗芳菲以及屋里这一妇女,扮演的是萍萍的‘娘’。
可见村长对独女的关心,家里没有女性长辈主持,便请来了村里的妇女们,要让萍萍盛大出嫁。
“可怜的,也不能出去透透气。”
苗芳菲道,语气微沉:“看萍萍天天怏怏不乐,倒不像是新嫁娘,更像坐牢了。”
“苗阿姐怎么这样说。”
一个不满的声音从门边响起,正是那个叫阿桑的切壁村妇女回来了,她颧骨高,下巴瘦,一脸刻薄像,声音尖锐:“萍萍出嫁可是咱们村的大喜事,怎么能露丧气像。萍萍年轻不懂规矩,难道苗阿姐也不懂规矩吗?”
“是呀,咱们是被挑选出来的,被村长委以重任,可不能误了萍萍的大好喜事。”
阿桑旁边的矮瘦妇女阴阳怪气,那双眼狐疑望向苗芳菲跟石涛,似是他们表现出半点不情愿来,就要去告诉村长似的。
“阿桑嫂,阿嫂误会了,对这喜事,我们当然是万分赞成的。只是今日见到了阿诚,他啊……”
苗芳菲轻巧上前,三言两语解了这两人的怀疑,看样子还反倒拉近了不少感情。石涛是不懂女人聊卦增进感情这种事,他老实闭紧嘴装壁花,不给苗芳菲添麻烦。
等阿桑阿都回屋去睡觉后,石涛侧耳听了听,确认鼾声响起,阿桑是睡着了,他这才再回屋里跟苗芳菲说话。
“每人屋里的切壁村人,是监督咱们的。”
石涛低声道,苗芳菲点了点头,声音很轻:“咱们这三栋屋子里的人,是监视萍萍的。”
房间里只有一扇窗,正对着萍萍的房子。趁今天去村长家开会,苗芳菲绕着走了一圈,和赵宏图他们拉上线,确认这三栋房子里都是正好有一扇窗对着萍萍房子。
赵宏图他们房里都只有一个切壁村人,还好找空子,他们屋里却有阿桑阿两人,想说点话都得趁她们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