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蝶翼也被斗篷牢牢裹住压死,就像被猫扑住的蝴蝶完全无力挣扎。躲不掉——鬼蝴蝶凤眼惊恐睁大看向悄无声息将他彻底压制的感染者,咬紧牙关不露半点弱势,大脑拼命转动不放弃半点逃跑的机会,感染者俯身望向他,玻璃珠似的眼睛透出种无机制的非人冷感,猫耳前倾,空着的手屈起手指,蹭了下脸颊泛黑的血痕,冷声吐出个字。“跑。”“嗤,跑?跑什么跑。”鬼蝴蝶冷嗤,咬牙切齿嘲讽道:“你要想看我狼狈逃跑,玩什么猫捉老鼠的把戏,那还是收收这心思吧!”能跑他当然会跑,逃跑又不丢人!但实在没机会——尤其是看到感染者脸颊上黑色的伤痕正在逐渐淡去,代表毒素在不停溶解的时候,鬼蝴蝶更是心如火煎,焦虑愁闷。他蝶翼边缘处紧绷时会弹出如钢刃般锋利的漆黑剧毒翅刀,刚才挣扎时划过感染者脸颊,将他半张脸都染成了黑色,凸起的青色血管看起来狰狞可怖。这剧毒会让人浑身麻痹最后溶解成一滩脓水,鬼蝴蝶在赌,赌史莱姆就算操控了感染者,他也不可能完全取代感染者的身体。现在的乌螺山太不稳定,他们这种实力的大导游一旦进来绝对会引起翻天覆地的骤变。只要感染者还是自己的身体,那剧毒多少都会起些作用,那就是他唯一逃跑的机会。然而感染者对剧毒的抗性却让他冒险的计划彻底泡汤,没听说过深渊弓形虫对剧毒有什么吞噬抗性,那恐怕就只能是因为他跟感染者都算是乌云导游,间接的关联让这能至死的毒素无法将感染者杀死,甚至连麻痹都没持续多久。要怎么逃跑?还有机会不被史莱姆侵蚀吗。鬼蝴蝶拼命去想,眼角余光望向那条潺潺流动的溪水。和别的清澈小溪不同,溪水呈现出一种蓝绿色,岸边有一片片雪白的盐,仔细看就能发现这条溪水表面浮着密密麻麻的虫。浓郁的污染气息从溪水中传来,伴随着湿漉漉的盐味,让鬼蝴蝶喉咙干渴,舌头忍不住想要化作蝴蝶口器大喝特喝。这溪水恐怕对魔虫都有吸引力,那能否利用它转移一下感染者的注意力?哪怕只有一瞬的机会——“跑?跑什么跑。”鬼蝴蝶瞳孔骤缩,感染者突然对着他说出这段话,就像能洞察他心中所想一样!他拖长声音,甚至学了鬼蝴蝶那种有点轻飘飘的尾音,让鬼蝴蝶脊背发寒,心底像漏了个无法填补的空洞。听感染者同他相似的语气,就好像撞见了画皮鬼,在学去他的一切后就将取代他的身份,带给鬼蝴蝶更深的绝望——“你要想看我狼狈逃跑,玩什么猫捉老鼠的把戏,那还是收收这心思吧——”……“哈?”鬼蝴蝶愣了,匪夷所思看向感染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觉得这是什么幻视幻听,是什么过于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