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要么表现得更贪生怕死,要么表现得更激勇疯狂——当然,在真正解封成为导游前,除非他亲口说,否则没人能完全确认对方是否为x类旅客。这是无人能查询到的机密,旅社的规则。
而正经旅客里,贪生怕死的,疯狂冒进的也绝不再少数。
卫洵表现得如此特殊,远超寻常新人旅客,会引起一些人深思也是正常的。
“我早就想过。”
茅小乐缓慢道,语气艰涩,似是说出这些话,对他而言十分艰难。
“卫老师身体不好。”
是啊,自从茅小乐认识三水日月开始,就知道他身体不好。小说里天天请假,这天心脏不好住院,那天肺不好住院,紧接着胃又不行,简直像个病危患者。
当时也有读者怀疑,这是不是作者为了鸽找的借口。但茅小乐却相信,当时他还是能算出三水日月的情况的,知道他就是身体不好,一生注定百病缠身。
通常这种重病之人,如果进入旅社,都会是x类旅客。但三水日月不一样,茅小乐五年前就算出了他重病在身,不治之症,但三水日月却撑了五年,这五年里他甚至还经常写小说,与茅小乐交流,没有露出半点颓废绝望,反倒是对未知的广袤世界充满了向往。
真正的探险者,天生的旅客。
茅小乐推翻了自己最初的想法,他认为三水日月意志之坚定,已经超过了他身上的病痛。这样的人被选入旅社,按照旅社一贯的标准,不做旅客实在是不可能。
“对旅社而言,他成为旅客,比成为导游,要更符合它的评判标准。”
茅小乐深吸一口气,语气有些讥讽自嘲:“一切以旅社主事人的意志为最高规则。”
只要旅社认同,重病的人绝大多数会成为导游,却也有的能成为旅客,健康的身体就会是他的希望与期盼。
“你不要这么沉重啊,我的意思说他要是x类旅客也挺好的。”
汪玉树无所谓耸了耸肩:“咱们旅队也是好几年都没有领队导游了,每次还得去请外边的导游,麻烦的要命。今年年末庆典,追梦人已经被飞鸿旅队请走了,我可不想见傀儡师那傻逼。”
“要卫老师能当导游那多好,咱们可以带着自己的小导游去年末庆典了。”
“你想的倒挺美。”
茅小乐没好气白了他一眼:“还卫老师又当旅客又当导游的,怎么不给你又当爹又当妈啊?”
“要我认卫洵当爹妈这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