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命,你不是说要套白小天麻袋吗?”
白小天干的是,和我卫洵有什么关系?
半命道人嗤之以鼻,根本不理张星藏拱火。
“啾。”‘不,他能正常行走’
凤鸟落在椅背上,安雪锋知道卫洵问的是什么意思:“啾啾啾。”‘占星者占卜很准,他今年一年出行大多都坐轮椅,也许是和占卜有关’
“他占卜总有些奇奇怪怪的习惯。”
半命道人虽然听不懂安雪锋的啾言啾语,不过张星藏也在好奇轮椅的事,他被关了快十年,对神秘学还真不算熟悉。半命道人就给他解释道:“像万队占卜的时候,必须要用龟壳,什么草叶铜钱仪式剑之类的全都不好使。占星者的习惯倒有点玄学,而且每年都不一样。”
“像今年可能就是什么坐轮椅才能交好运之类的吧……对了,阴阳蝶醒了没?”
从杀完酋长到现在,也是快过了一个半小时了。卫洵之所以没有立刻登基当酋长,是让大家调整好状态。无论张星藏追梦人,还是陈诚半命道人,或是阴阳蝶和感染者,都或多或少有点情况。
安雪锋甚至也只是叼回了轮椅,没有让占星者一行人提前和卫洵他们会面。
‘占星者切片主事人???被嬉命人掌控,他们之间也许有猫腻。’
即使是几年交情不错的朋友,安雪锋也从不会失去警惕心,他在卫洵面前说起嬉命人时也是直言不讳——卫洵是卫洵,嬉命人是嬉命人,信任卫洵,怀疑嬉命人,没什么不好说的。
“醒了醒了,就是有点怀疑人生,不太想出来。”
说到这张星藏笑了一声,像是谈起什么好玩的事。等阴阳蝶终于披着斗篷,阴郁过来时,卫洵也忍俊不禁——阴阳蝶身上有玉米笋的口水味。他在昏迷时头被玉米笋嘬过好几次,深渊蠕虫对食物执着,之前玉米笋还小没表现出来,会标记食物是成年蠕虫才会表现出来的特性。
当然,玉米笋还没成年,这次它纯粹是被深渊气息刺激的,才表露出了一点。这气味其实不算难闻,就类似潮湿泥土的味道,但裹在阴阳蝶身上,就让谁都知道他被蠕虫嘬过头了。
不仅被嘬头,他的吸血刀也没了!
但阴阳蝶不敢表现出半点不高兴,他甚至有点谨小慎微的,不自在的扯了扯斗篷。他现在非常像看轮椅上那人,但阴阳蝶又不太敢看。坐在轮椅上的,正是那雌雄莫辨的张星藏,之前他感应到熟悉的纯粹深渊气息,就是从这人身上弥漫开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