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背时忘性的混账东西。”
乌老骂骂咧咧,嘴里不干不净的往婴竹苗寨赶,浑身煞气腾腾,两只眼睛阴得可怕。从十点半到凌晨三点半,从胎肉坟打到吊子林,五个小时,十公里路,鬼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乌老原本只想投机取巧,引开厉鬼萍萍救丙九一命,谁知道这厉鬼发了疯,穷凶极恶追着他猛打,乌老废了好半天功夫才脱身。
“这桩买卖做得背性,拉砟得很。”
乌老心疼把边走边掉的蛆们往身体里塞,他这张人皮被萍萍撕裂了口子,从胸膛直到后背,几乎拦腰折断,包不住蛆虫们,他现在就像袋破了口的大米,白花花的蛆边走边往外漏。
不仅如此,和厉鬼萍萍打的这一场让乌老本就损伤惨重的力量又消耗了大半,蛆们都干瘪的只剩下了皮,称得乌老也干瘦到像纸片人似的,轻飘飘仿若一阵风就能吹走。
身体变成怪物,有坏处也有好处,皮囊坏了无所谓,只要蛆还在,乌老总是能再生的。
只不过他现在意识分到了每一只蛆里,算是另类的群体意识,蛆们多还好,蛆少了他就跟得了老年痴呆似的,总是忘事不说,反应也迟钝的很。所以现在乌老急急往回赶,正是为了要把留在婴竹苗寨的蛆们收集回来。
“名字,名字,名字……”
一路上乌老浑浑噩噩,除了恶毒骂萍萍,骂丙九,就是一直在反复叨念‘名字’这两个字。他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可不是白来的,乌老不敢把火撒向主事人,甚至连想都不敢,只敢心里冲丙九发火。
他最是精明吝啬,即使变了怪物也没改变。凡是付出的东西,就得百倍,千倍收获成果才行。乌老眼迸出凶光,如果成果不能让他满意,那无论是寄宿在这里的旅客还是导游,谁都无法承受他的怒火。
“丙九,丙九,名字,名字……”
不停叨念着,乌老总算是回到了婴竹苗寨自己的吊脚楼里,大手一会,房间里留守的蛆们齐齐爬回他的体内,连带着乌老离开后,在房间里发生的事情,都一并让他知道——如果分开的太远,蛆们的思想记忆是不共通的,只有重聚后才能共享。
“丙九那小兔崽子来了?!”
屁股还没挨着椅子,乌老就又跳了起来。知道丙九在他屋里翻翻找找后,他连忙恶毒骂着,自己在屋里又翻过一遍——很好,他藏在最底下瓦罐里,床底下,架子后面,墙壁夹缝,被单里面的宝物们都没有丢。
“哼,小嫩兔子还敢跟老岩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