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地上,翻身卸去力道,三四只小一圈的尸化飞狐也扑了过来,他挥弓抗住一只抵开后立刻旋身鞭腿又踹飞一只,血花飞溅间他反手拔出缠在腰间的飞刀,五道寒光撕裂空气将另两只尸化飞狐钉到岩壁里,鬼蝴蝶手撑着地面往前翻身躲开两只尸化飞狐袭击,不再恋战用弓弦绞着那只最大的尸化飞狐尸体向溪边奔跑。崖下枯树灌木少了很多只剩大片大片枯黄高草,鬼蝴蝶身后宽大黑色蝶翼如层层叠叠的丝绸裙摆抖擞舒来,裹挟着风,让鬼蝴蝶每一步都能跑出五六米远,将尸化飞狐抛到身后,跑出去百米高草突然矮了下去,眼前顿时豁然开朗,潺潺溪水声响起,前方有一条溪流,湿漉漉的阴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独特的气味,越靠近溪流枯草越是稀疏,到最后只剩一片光秃秃的大地,上面有一层雪似的白霜。盐碱地,再没有什么枯树灌木了,连杂草都看不到几根,无处藏身,也没有任何能让尸化飞狐借力飞跃的地方。溪边有几块半人高的山岩,鬼蝴蝶躲到山岩后,一手拄着猎弓一手攥紧飞刀谨慎紧张望向后面,就见到那片枯黄高草的边缘探出一个个血淋淋的头颅。十几只尸化飞狐如狐獴般立起来,阴鸷凶恶的盯着他看,却没有再往前。它们最喜爱在茂密林间活动,不喜欢从树上下来,这是当时鬼蝴蝶被尸化飞狐群追杀逃命时总结出来的救命经验。原本几十只尸化飞狐只有十几只追了下来,这十几只也没有追出高草地,只是立在枯黄高草边缘虎视眈眈盯着他,然后逐渐隐没在了荒草中。“呼……”即便知道尸化飞狐们大概率还盘踞在荒草中没有离开,但看它们最终没有踏上盐碱地,鬼蝴蝶还是心头稍松,缓缓吐出一口气,崩裂的虎口火烧火燎胀痛,尸化飞狐的血水顺着弓弦流下来,黑红一片浸满了他的手掌,连带着虎口裂伤都被污染了,肿得发亮,红得发黑。不知道尸化飞狐有没有带着血毒,但这对鬼蝴蝶来说无所谓。高瘦的黑发男人低头含住虎口,将那些污浊黑血吮吸殆尽,抬脸时柔软舌尖如蝴蝶口器般卷了卷,身后蝶翼惬意颤了颤,绸缎似的黑色尾凸如风筝的飘带,愉悦缠住了落在地上的那具獐子大的尸化飞狐尸体,被鬼蝴蝶脚尖一踢,踹到一边。这可是他今天的‘猎物’,带回去也算有个交代。处理虎口裂伤的同时鬼蝴蝶目光隐晦在周围搜寻,寻找感染者的身影,有猎物在手,接下来就能处理别的事情——“跑。”!一声气音贴近在鬼蝴蝶耳畔轻声道,近到都能感受到冰凉的呼气,那一瞬间鬼蝴蝶大脑宕机根本无法思考,裹挟着剧毒的蝶翼猛然振开他却已被粗暴推到山岩上,撞得他后背剧痛胸口泛起一阵血腥气,手腕被抓住按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