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义军之中明教兄弟众多,这是嬴无垢所不希望看到的,之所以让我们扩军就是要在从中掺些沙子。”
“我想嬴无垢很快就会派来千机堂进行整训,我们死守沛县其实也是一场筛选的过程,要把这些明教之中的兄弟尽快的筛选掉,愿意和认同嬴无垢的自然可以留下来,而不愿意的很快就会消失掉。”
众人一听,神色凛然。
朱元璋所猜不错,曾云风要做的也正是这一点,不管是明教义军也好,还是其他义军也好,在曾云风眼里都是杂牌军,都是一群乌合之众。
这些人虽然和蒙古人打过仗,勇猛有余,可是相对应的纪律以及一系列内在都差得太远,最起码与他心中所想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曾云风也一直坚信,部队是打出来的,不是人训练出来的,也不是将他们随意放养,甚至养成他们的野性,最后使它们变成虎狼之军,可最后放出来却反噬自己。
曾云风不仅要培养他们这些部队的坚韧性,同样时不时还要拽一拽绳子,要让他们知道,还有人能制得住他们。
其实培养军队就是这样,一方面要培养军队的狼性,另外一方面也要让军队的这些将军知道什么时候该回家了。
这些将军绝对不能让他们以为逮谁都可以给谁跟谁龇牙,要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老大。
谁可以一道将令,就可以要了他们的命,这样他们才会服管。
说得难听一点,对于这些骄兵悍将,就像家里养的狗一样,虽然你把它当做好兄弟好朋友甚至家人,可是有一点你要很清楚,就是他不能朝你龇牙。
他如果朝你龇牙,就代表着他自己想做老大,狗和狼一样都是社群动物,想做老大的时候,就会想身份跃迁甚至出来挑战头领的地位。
曾云风自己这个时候就得把他打服,让他形成条件反射,这样的军队执行命令的时候才有执行力。
否则天天跟头领玩儿心思耍花活,曾云风根本忙不过来。
武安城下大帐之中,树爷也抱着账本儿对着曾云风道:“舵主,咱们最近钱粮有些紧张!”
曾云风笑了笑,“钱粮紧张了嘛!”
“嗯,钱粮紧张了,如果前期只是供应我们的大军,我们最起码可以支撑一年多,可是这些义军加入之后,咱们这些钱粮就有些不够了。”
“那好,向钱塘平江等江南各地征发粮草,让那些大户都把粮草卖出来,就按照市场价。”
树爷犹豫了一下,说道:“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