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宿太尉一力促成梁山招安之后,高俅一直在朝中散上蹿下跳,联合蔡京和童贯等人一起制约梁山在后勤补给乃至于物资发放,也一直在背后掣肘他们,但是即使这样梁山的宋江却一次一次的忍下了,他们预想的这种事情没有发生。
高俅非常希望宋江一怒之下反出东京城,这样,他就可以借着大义名分再次剿灭他们,这时的宋江早已经离开梁山,没有了天时地利,高俅觉得杀他们易如反掌。
高俅心中咽不下这口气,即使抓不到柴继,但是把宋江一干人等杀了泄愤,对于他来讲也是一件快事。
现在高俅他自己在朝中已经变成了人人在背后戳脊梁骨的一只耳太尉,这个称号让他浑身发凉,就连曾经宠他的皇帝现在也对他敬而远之,皇帝老儿赵佶喜欢的是一个是一个仪表堂堂的大臣,而不会是他这个身体五官残缺的人,而现在的高俅缺了一只耳朵,就如一个带着耻辱的大臣。即使宋徽宗曾经再喜欢他,但每次看见他少了一只耳朵,皇帝也总是心中没由来的膈应。
每到此时,高俅就心中涌起一股又一股的怒火,这种怒火简直要把他焚烧殆尽。
“宋江柴进,我不把你们挫骨扬灰,我高俅誓不为人。”高俅心中想着顺手一扫将桌案上的砚台笔洗笔架全部扫落在地。
听着书房里面的响动,高府中的下人噤若寒蝉,不敢吱一声,自从李虞侯死后,太尉已经杖死了好几个下人了,没人敢去接触此时暴怒的太尉高俅。
宋江这时和吴用等人已经在东京城旁的陈桥驿陈兵了几个月了,这几个月,他们什么也没干,就是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然后偶尔做些训练,即使这些梁山的军士们领到了一部分新服装,有些欣喜,但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情绪也慢慢的降下温来。
这个时候,宋江就陡然发觉梁山军中有一巨大的隐患,这让他食不安稳,睡不安眠。
“哥哥,你最近几日消瘦了很多,还请保重身体啊!”吴用看着已经黑着眼眶的宋江有些心疼。
宋江摇了摇头,摆了摆手说“我心中始终有一个芥蒂,这柴进给我们留下了一个大麻烦。这高太尉已经回到朝中,但是我多次前往求见,高太尉也从来未曾接见过我。”
“可见,他心中定然是落下的一根刺,这根刺让我寒芒在背,且到如今为止,也没见高俅高太尉有何动作,也可正是如此,让我心中更是惴惴不安呐!”宋江说着一边走来走去,一边焦急地抚摸着自己的胡须,那黝黑的脸庞上仿佛更黑的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