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天和马匹打交道,经常十天半个月都看不见一个人,有的时候两三个月都看不到一个人,最多最多能看到的是来送蔬菜的。
曾云风在这里呆了三天,每天和这位牧马人哈木查聊天喝酒放马,狂奔过得舒逸而自在,就是他娘的蚊子多的不得了,晚上的时候像是轰炸机一样。
哈木查喝了一口酒看着曾云风突然道:“朋友你该走了,这里不属于你,你也不属于这里,你还有事情没有完成,你该上路了,你一刻也不停的思念,肯定有一个美丽的姑娘在等着你。”
看着哈木查真诚的眼神,曾云风点点头,连他也没有想到这些牧马人对于这些来自外地人的情绪非常的敏感,他只是一点点的流露,他们就已经体会到了曾云风的感受,确实他在思念一个人。
曾云风趁着夜色偷偷的离开,他不打算带上那匹马,即使他已经给那一匹马起名字叫做黑仔。
步行了十几公里马上就要到了这个旗的一个驻扎点他就可以坐车回去了。
此时,曾云风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波涛般前赴后继的马蹄声,黑色如同幽灵一样的马匹冲到了他的身体,双脚高高地扬起,一阵狂啸。
双脚落地之后它直接朝着曾云风顶了好几下,把曾云风差点顶了一个趔趄,好像在埋怨他走了不等自己,曾云风推了推他的大头,然后指了指他来的方向,马看了看来的方向,又把头扭过来顶了顶他。
“你不要跟着我,我家里没有草原。”
马皮打了个响鼻,没有理会他,曾云风苦笑着摸马匹的身上犹如绸缎一般的毛。
“好吧,我带你回去,不坐车了,咱们一路走回去!”说着一人一码徜徉在草原上,一步一步的向着贺兰山走。
黑仔又用头顶曾云风,抬脚在地上踏了两下,曾云风明显的看见他的脚上钉了马掌。
“你是说要一路跑着回去吗?”
黑仔又打了个响鼻,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同意了。
好,咱们就跑回去,曾云风一个翻身上了黑仔的背上,黑仔一阵狂啸,接着开始飞快的奔跑。
一连七天,曾云风的胡子已经长得老长了,整个人邋里邋遢,终于让他赶回了玉泉营那片茫茫的贺兰山下,那块熟悉的地方,他又回来了。
此时的村口,一个人遥遥的守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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