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令他懒得深究下去,他叹了口气,心想算了。
“站那么远做什么?”傅玦直身走到不远处的茶几落座,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压压郁气。
戚浔站在原地没动,“不知王爷可还有别的吩咐?若是没有,那卑职能否早些归家?”
一口清茶还未咽下,戚浔这话又令傅玦拧了眉头,若说先前二人不算相熟,可常水村一案,二人也算共经一场危机,亦朝夕相处过几日,这才过了多久,戚浔对他的避讳就这般明显?
将茶盏一放,傅玦指了指眼前的圆凳,“过来说话。”
戚浔有种手脚都不知放去何处的局促,心底亦是惶恐的厉害,天啊,这是傅玦的私宅,傅玦不仅带她过来,二人还要同处一室,待会儿还不知要生出何种变数!难道傅玦因为生气,不打算谨守礼数了吗?
她心底忐忑不已,恨不得拔腿逃跑,望着兰枝玉树般的傅玦,哪里敢上前半步?
傅玦眼底不由溢出丝丝寒气,想到她平日里与大理寺众人相处甚欢,便越发觉出她在故意与他生分,他眯眸一刹,又忽的起身,大步朝戚浔走过去。
戚浔心头一紧,站起来的傅玦身高近六尺,宽肩长臂,气如松柏,他一步步逼近,戚浔有种呼吸停窒之感,又心慌的想,他这是要干什么?他要动手了不成?!
“王爷——”
戚浔心弦几近绷裂,忽然她豁出去一般的喊了一句!
这二字掷地有声,亦令傅玦脚下一顿,他挑眉望着戚浔,便见戚浔飞快的看了他一眼,而后垂眸梗脖,竹筒倒豆似的表明心志——
“还请王爷恕罪,卑职只是大理寺一小小仵作,实在是当不得您厚爱,您对卑职有恩,卑职无以为报,王爷但有旁的吩咐,卑职万死不辞,但卑职并不贪图荣华富贵,也绝不敢对您生出觊觎之心,可卑职也绝不愿靠着出卖自己得到您任何帮助和赏赐,还请您不要为难卑职,否则——”
戚浔不带喘气的,说至此才卡了壳,她紧张的双手交扣,再没了平日里的机灵洒脱劲儿,傅玦先是听得一怔,再仔细一想,品出了戚浔话中之意。
他面无表情的问:“否则如何?”
戚浔不敢看傅玦此时的神情,她深吸口气,很是悲壮的道:“那卑职,唯有——以死明志!”
她一字一顿的道出这四字,语声艰涩难当,仿佛今日当真要以头撞柱血溅当场,傅玦先是被她这话镇了一镇,随即才后知后觉的生出些啼笑皆非之感来。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