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因此你要按太后的意思行事?”
孙律深吸口气,“若能劝得住——”
说至此,孙律眉头一拧,“十分古怪,此事我虽禀告过陛下,但陛下知晓太后的心结,也曾交代我,最好有了眉目,再令太后娘娘知晓,可此番不知怎么,太后竟然知道了。”
傅玦也觉得古怪,而涉及瑶华之乱的旧案,他无端觉出些不祥之感,“是有人故意让太后知道,如此好扰乱你的计划?”
孙律沉声道:“也或许,我身边本就有太后的人。”
太后虽是孙氏女,但入主后宫多年,她先是皇帝的母亲,是一国太后,而后才是孙氏的女儿,而整个孙氏于她而言,自然也不全是娘家。
傅玦对此不作置喙,但明叔的生死,却全在孙律与太后之手,他沉吟之间,孙律道:“时辰不早了,你们先出宫,我见完太后再走。”
他说完这话便转身往永寿宫去,傅玦望着他的背影离开,转身道:“我们出宫。”
“王爷且慢——”
戚浔出声留住了傅玦。
傅玦看她,戚浔见侍从们离得远,便低声道:“王爷,宫内同一批入宫的太监,会否都用同样的字牌取名字?”
傅玦回想起杨启福和苏启明的名字,颔首,“被赐名的太监多是如此。”
戚浔眼瞳清亮,“那可否找到和周全福同一批入宫的太监?”
傅玦道:“你说的我已吩咐下去,但和他一道入宫的,如今大都年过半百,宫里已经没几个人了。”
戚浔想到了那日打捞证物之时听到的对话,便先将那天情形道来,又说:“那个叫全禄的太监,是本就姓全,还是当年与周全福一起入宫的呢?”
傅玦倒是不知此事,他回想两瞬,“底下人来报之时,并未提到这个太监,我会令他们找到此人查问。”
傅玦又回头看了一眼崇政殿,“只是此事要暗地查问,我们先出宫。”
戚浔应是,待走出仪门,又忍不住问道:“今日在永和宫查问的,诚王夫妇当日并未赴乞巧节夜宴,那便剩下长公主和驸马了,还有那位徐国公夫人,可是安政坊徐氏?”
“不错,正是那个徐家。”
戚浔回想一番,“坊间传闻,先前那位老徐国公早已过世,现任的徐国公常年生病,在朝中并不掌权,那这位老夫人可能左右与西凉联姻之事?”
通往宣武门的宫道悠长,傅玦边走边道:“若论起来,她的确可以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