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夜色里并不寂静,街道上又是一阵来来回回的铁蹄声,还伴着女人的哭嚎。
偶有风吹过,周围树叶沙沙作响,更添几分恐怖。
夏藕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走到窗前,扒着看去。
原来是锦衣卫到了陶家,把这一家子都提到了街上。
他们吓得脸色苍白,尤其那几个妇道人家,更是满脸的泪痕,哀嚎不断。
稷澂到了灶台烧水,见四下无人,他搁下柴禾,拈起藏在袖兜里纸张,凑近灶台。
很快,火苗舔舐出一个小洞,越烧越大,随手卷起丢进灶内。
既然已经成功引来锦衣卫,便无需进行第二步计划了。
星芒飞逝,隐有雀跃。
待稷澂洗漱好,回到屋子里,夏藕早便歇下了。
稷澂看着旁边睡得香甜的小娘子,心里似乎被填的满满地,就这样白头偕老似乎也不错。
外面夜风吹了又停,月亮偷偷探出脑袋,将银光撒下
翌日。
稷澂一早,便准时睁开了眼睛。
他每日早上都习惯打套拳,再蹲马步。
稷澂刚一动身子,眉头便皱了皱,低头便看到一张睡得香甜的小脸。
夏藕听着外面的鬼哭狼嚎,心里怕怕的,就本能的寻着安全感,抱上提督大人,依偎在他怀里。
稷澂抬手,轻轻地推了她一把。
夏藕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酣睡。
稷澂深吸了一口气,又戳了戳她的小脸。
夏藕咕哝了一句,道“别闹,别闹,讨厌呢”
稷澂默默地收回了大手。
昨夜给小娘子吓坏了,她定然是依赖极了自己。
罢了,今早便不打拳了
稷澂陪着小娘子一直睡到辰时,才将将起身。
他垂眸,冷眼瞧着落在自己衣襟上那片不规则的晶莹水渍,无比悔恨自己为何会这么缺心眼,为了不吵醒她,便陪着一起睡?!
这也就是他唯一个家人了,换一个试试看
夏藕拉着提督大人的衣袖,摇了摇,道“夫君,小藕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哼!”稷澂抽开衣袖,迫不及待的将沾了口涎的寝衣脱掉,露出健硕有型的肌肉。
夏藕暗暗翻了个白眼儿,睡觉的动作是她能控制的嘛?
不就弄脏了一块巴掌大的衣襟,又不是她尿了床弄骚他满身,至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