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一行,爱一行,既然如此那就爱到底。
逞论他也不愿意到地底下没脸见其他的兄弟们。
所以方毅山选择自杀。
周落听完后,从韩徽手中接过方毅山的奖状,有几张上有暗红的血迹。她手指抚过那上面年轻时代的舅舅。
心底和他轻轻道别。
遗体被韩徽派人提前送到弇城殡仪馆。
火化前的一刻,周落站在他右侧,她母亲站在他左侧。
他就像睡着了,神态安然。
周落张嘴,没出声:我会听您话的,陪在妈妈旁边。
紧接着,方毅山被推入门后火化。
她抬头和她对视一眼。
两人离开殡仪馆时,天在下雨。
这个女人递给她一把伞,什么也不说地跑开了。
周落莫名想起几年前的那个雨夜。
她说她没有这样的女儿,让她不要再回来,也不要再叫她妈妈。
可现在……
齐卿对她说,两年前,这两人好不容易离婚了,她争取到机会,法庭将他判给了母亲一方,但事后,她第一句话是——
走,我们去接你姐姐。
……
同样的一周后。
韩珉还待在陇城,他陪着韩徽将这次缉毒事件处理完毕后,再回香港。
莫邵、谢弋等一干人被收监。
他站在角落里听他们的审问。
几个莫邵的手下在细细地交代所有的事情,包括迫害周落的过程,和谢弋说的完全吻合。而韩珉在车上吸海|洛|因的事,也就此被韩徽知道。
那人下去后,韩徽支开旁人,看向角落里的韩珉。
烟雾缭绕。
一丝光透入,在他金丝眼镜框上折射出一道反光。
漂亮的锋芒,极衬他这几日冷冽阴郁的眉眼。
韩徽质问他,余音回荡。
韩珉不紧不慢抽完,指间松开,烟头无声落地。
他给他两个字:“没瘾。”
韩徽公事公办地说了,大意是他要被强制戒毒,且这件事,他会秘密告诉老爷子。
吸|毒的人的话,怎么能信呢?
他们一个个都是天生的、擅长表演的戏子,他们满口谎言,是典型的欺诈型人格。
韩珉没说什么。
他们爱怎么处理是他们的事。
这个世界,也是他们的,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