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多亢奋、愉悦,他的痛苦就是叠加其上数十倍。
他失去周落的痛苦,胜过所有。
他有多深爱,痛苦就有多深刻。
所以他没有成瘾。
心瘾、生理瘾,完全没有。
而这原因是建立在他巨大的痛苦之上。
自韩珉父母离世后,他就很少和家人交流。韩徽也无法想象,究竟要多痛苦,连海|洛|因也无法抚慰他,再强烈的欢愉都掩盖不了那种彻骨深刻的痛苦?
有人做过快|感实验,满分十分。
性与美食是一分,毒|品是十分。
而毒|品之王海|洛|因,跨越所有,是11。
所以是怎样的痛苦,可以直覆这世上最强烈的快|感?
两厢沉默。
韩老太太上前换茶。
韩老爷子哼了声:“再说吧……”
…
深夜十一点五十五。
韩珉做完今年最后一台手术。
这时间是赶不回韩家了。
脱下手术服、口罩、手套等物,他回到科室,几个值班医生和护士在吃饭。他们笑着请他过来一起,说就算是过新年了。
他没有深夜吃东西的习惯,婉拒了。
午夜回到公寓住所,他没有急着开灯。
听说,这种时刻容易撞见鬼。
他又是医生,料理那些阴阳之间的事情,会不会比较容易碰见鬼?
如果能撞到,他能不能托它找一找她。
过了几秒,他哂笑。
洗漱后睡觉。
一向无梦的韩珉,这回做了一个梦。
梦里,还是四年前。
十九岁的周落红裙妖媚,站在椅子上,醉酒,靠在他怀里。
“我想起来,你第一次给我处理脸上的伤,和现在有点像,又温柔又认真……虽然先前每次和你说话,你都冷冰冰的……”
他只望着她,不说话。
“虽然你说,你学医也不是喜欢……但我觉得,没有人比你更适合当医生……
我还是想,看你穿白大褂……在医院里……就戴个口罩,露出眼睛和眉毛,都非常好看……我呢,一下子就能认出你……”
他弯唇。
我现在一直待在医院,每天穿白大褂,戴着口罩,只露出眼睛和眉毛,就等你认出我。
“你可能会很忙……但是你做手术很厉害……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