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关先生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
“给你炮?”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席应真冷笑,“炸膛,炸死你!”
小雨慢慢飘落,一把伞出现在席应真的头顶。
毛骧举着一把高大雨伞,夜色下,一老一少慢慢前行。
老道的心情似乎有些畅快,嘴里哼着不知明的小曲。
“解开了香粉袋呀,露出了菊花香,一朵鲜花任狼采,那么嗨呀,那么嗨!问问郎君,香不香呀!”
“爷!”毛骧举着伞问道,“啥是菊花香?”
“去,小孩家家的,不该问的别问!”
“俺不是小孩了!”
“既然不是小孩就帮爷个忙!”席老道揉揉小毛骧的脑袋,“过阵子大学堂建起来,你得摆出师兄的架子,好好收拾他们,知道不!”
“嗯!”小毛骧用力的点头。
席应真笑了,很随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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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其实很欣赏你,可是这世道,越是英雄好汉,死的越快!”
关先生回了住处,旁边朱重八那边的住地,灯还亮着。
看着那边的灯火,窗口若隐若现的人影,关先生驻足良久。
然后,不知为何,居然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
站在门口,“朱总管!”
朱重八正看着兄弟们喝酒,猜拳。听到的门口的喊声,怔了一下。
然后趿拉着鞋,跑到门口。
“呀,关先生来了,快进来!”朱重八大笑道,“你看咱,这几天都过去看您,反倒让您过来,失礼!”
“无妨,看你这惹恼,俺进来看看!”关先生像串门似的,笑着进来。
屋里,喝得面红耳赤的汉子们,也赶紧站起来迎客。
“你们喝你们的!”关先生笑道,“俺就是来溜达!”
“这边请!”朱重八的住处很大,边上的屋子正好是间茶室,把关先生请了过去,“上茶!”
“别!俺还没吃饭呢!”关先生笑道,“来点酒肉,俺和朱总管喝几杯!”
“求之不得!”朱重八笑道,“上回和您喝酒,还是在郭老帅的府上,一晃好几年了!”
“是呀,一晃郭老帅都没了,一晃你是濠州大帅了,一晃俺更老了!”
朱重八的手略微顿了顿,然后笑着从亲兵手里接过酒肉。
他们的住的地方,不缺酒肉。
朱五早就让人预备的足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