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无底洞般,如果失足掉落下去,也只是会在下坠的过程中饿死,永远无法触及底部。
不过这只是传说而已,它究竟是什么样子,新教皇很清楚,于是在他的等待中,机械转动的声音响起,老朽的结构再度触发尘埃飞扬,刺耳的摩擦声中,沿着那井壁之上延伸出了许多台阶般的凸起,它们螺旋向下,一直落入那黑暗的尽头,深不见底。
他没有多做停留,拿起明亮的提灯,直接踏上那古老的阶梯,向着下方的黑暗里走去。
新教皇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在彻底的没入黑暗后,似乎所有的感官都被剥离了一般,他也不确定自己走了多久,或许只有几分钟,又或许是十来分钟,几小时。
他停了下来,仰起头,新教皇已经走的太深了,步入深井之中,头顶的光点已经模糊的几乎不可见,除去手中的提灯,四周是绝对的黑暗,而这黑暗仿佛是有生命的,缓缓蠕动着,无论提灯内的烛火如何燃烧,它始终只能照亮三个台阶的距离。
新教皇小心翼翼地行进着,这里没有任何护栏,在建立之后也再无人维护,或者说当初的建造者也没想过会有人会试图抵达这里。
脚下这进行的路也是在后来的时光里建造出来,每个被踩踏的台阶都有着近千年的历史,而那时的人们为什么要造出这条路抵达深井之下,其目的早已消亡在了岁月之中。
新教皇走走停停,伸出手擦拭着井壁,拭去凝实的灰尘后,在提灯的照耀下,会发现构建升华之井的是一种奇异的金属,银白泛着光。
普通人或许认不出这种物质,但新教皇很清楚,这是圣银。
提灯继续照耀着,圣银的表面之上刻画着诡谲的符号与花纹,这被认作炼金术的符号,在可以观察的井口之中也有着这样的东西,它们构筑在了一起仿佛是一幅巨大的画卷。
可更令人感觉惊恐的还在后头,新教皇下行了至少有数百米之深,一路上他都在有规律地停下、观察井壁。
井壁都是实心的,由纯粹的圣银铸造,这是难以想象的庞大数量,现在教会内储藏的圣银和整个升华之井的圣银比起来,数量简直就是湖泊与汪洋的差距,而且通过新教皇的观察,这一路走来整个井壁没有任何拼接的痕迹,似乎除去这些延伸出来的台阶,其余结构都是结合在一起的。
这是超出人类目前技术所能做到的建筑,新教皇难以想象究竟是谁建造了它,甚至说这很可能是天然存在的东西,人类不过是在其基础上进行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