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红隼看不清她的表情。
“我很想留下,但我没有理由,也没有资格留下。”
就像海博德说的那样,她犯下了错、行了恶,因此艾琳要受罚。
“我觉得,比起厮杀与争斗,应该有什么事,是更值得我们去做的,但很遗憾,我到现在也不清楚那个事究竟是什么?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寻找,或许某一天的某个瞬间我就找到了,也可能我穷其一生,也无法得到解脱。”
艾琳说起了红隼听不懂的话,突然间红隼想到了什么,这就像一场告解,他也曾去过教堂,也见过神父与信徒们的对话,就像现在一样,一个还算舒适的时刻,困惑的信徒们告解着自己……神父该怎么做来的?
红隼想了想,冲艾琳微笑了起来。
“如果你陷入这样的困境,你会去做什么呢?月亮?”
“你是指退休生活吗?”
净除机关的工作几乎是红隼生活中的一切,如果说他有一天失去了所有,大概也就是退休或者被开除了吧。
红隼认真地想了想。
“首先要把《夜幕下的猎隼》看完。”
他一本正经地说道,红隼很喜欢这本书,优先度甚至要比钓鱼还要靠前。
艾琳沉默了下来,过了好久她又叹起了气,大概真就是脑回路的不同吧,很多时候红隼真的蠢的离谱,蠢的令人感到头疼。
“我也喜欢那本书,在夜幕下行侠仗义,多棒啊,虽然大家都不知道他是谁。”
艾琳也懒得和红隼议论这些了,而是点评起了这本书。
“对吧,我也喜欢,主要是很有代入感。”
“代入感?”
“是啊,我们净除机关不就很像猎隼吗?在大家看不到的黑夜里打来打去,虽然说不是惩治恶人,但妖魔那种东西可没比恶人温柔多少。”
谁也想不到红隼喜欢这本书居然是出于这个理由,不过想想确实是这样,红隼曾一度怀疑这本书是某个净除机关退休的家伙写出来的,只可惜一直未能见到作者。
“唉,算了,我就不该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
艾琳放弃了对红隼的告解,她觉得红隼蛮有趣的,是艾琳喜欢的那一类人,他们很简单、很纯粹,但她们注定不是一类人,这些简单且纯粹的家伙猜不透艾琳复杂的想法。
“说到底,人活着,就是为了生存,是吧,只有活下来才能做事,只有活下来才能实现某些只存在于设想之中的东西,只有活下来才有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