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过去。
岳云霖四十多岁,看上去却已经像五十多岁的人,鬓边的白发不比周老爷子少。她端庄地坐在温室中间的椅子上,不言不动,凝视着一朵白色的花,怔怔出神。
她神情挹郁,脸色苍白,微微有些病态。这是情绪长期郁结于心,不得抒发的结果,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心病。
谈修之叹了口气,走进温室,招呼道:“云姨。”
岳云霖表情有些恍惚,抬头注视了谈修之一会儿才认出来:“是谈家小四啊,好久不见了,来,坐。”
谈修之坐过去,慰问她的身体,跟她聊了几句。
岳云霖尽力表现得一切正常,但始终还是有点精神不济,没聊多久,就显得有些疲倦。
谈修之又在心里叹了口气,只能站起来告辞。
岳云霖有点不好意思,站起来连声道歉。
谈修之离开温室,周管家还等在外面,叹气道:“这两年她的身体更不好了一点,心结不解,心病也就治不了。唉!”
谈修之很清楚这是因为什么,忍不住问道:“那孩子呢?找了这么多年,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周管家摇摇头:“这种事情,时间越长,希望越渺茫,只能尽人力知天命了……”
谈修之其实也很清楚,他回头看了一眼,终于还是只能深深地叹了口气。
(三七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