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信息找回来。
譬如惊龙会上,许家为金陵大报恩寺琉璃塔拱门筹备了二十多年,其中大部分时间就花在收集模拟遗失信息上。
文物损坏的部分越多,需要寻找修复的内容就越多。文物修复要求修得越还原越好,因此当这一现象发展到极致,文物修复与制伪之间就没有什么差别。
修复与制伪,用的本来就是同样的技术。
文物流传下来,保留的是各种各样的信息。历史信息、文化信息、艺术信息……
如果伪品完全无法被辨认,它也能保留同样的信息,那么真与假之间,又有什么样的区别?
或者换句话说,如果真品已经遗失或者被毁坏,那么仿造得跟真品一模一样的伪造品,为什么不能承担与真品一样的责任,拥有与真品一样的价值?
“……听到这个问题之后,我真的有些迷茫。苏进,你怎么想?”
石梅铁停顿一会儿之后,问道。
“真的就是真的,假的也真不了。”苏进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仿品真的认不出来呢?”石梅铁问。
“不可能完全认不出来。”苏进回答。
“哦?”
“而且我认为,仿品也许有其价值,但只有在一种情况下可以容许它的存在。”苏进道。
“什么样的情况?”石梅铁问。
“编号、登记、留痕——仿者留其名!”
两人说话的时候,周离正在办公室里,发出一个又一个的命令,而于琢独自一人呆在一个角落里,拿着陈专家破译出来的日记,早已看入了神。
翻到最后一页之后,于琢停下了动作,呆呆地盯着空白页面,动也不动了。
苏进看了他一眼,他的脸隐蔽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只偶尔有一些亮晶晶的光芒闪过,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过了很久,于琢突然抬起头来向四周看。
苏进停止了跟石梅铁的对话,走过去问道:“怎么,有什么发现吗?”
“我……我知道我爸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了。”于琢表情复杂,似感慨又似轻松。
与此同时,周离也停下了动作。他把手机从耳朵旁边拿来,对苏进说:“查到了。”
他看向于琢,郑重地说,“你父亲非常了不起,他做了很多事情。根据他留下来的信息,我们查到盗卖集团运输文物的总港口了。”
总港口三个字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就连石梅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