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走了后,已很久没人陪阿汀过招了。”
白叔听了这话,眉宇一伤,半晌,他哽咽道:“老仆就是觉得……就是觉得大小姐一个人养家,太辛苦了……”
方芙兰见他言辞间已有动摇,赶忙吩咐身后一名杂役:“去请大夫。”
杂役应了,还没走到门口,整个人就呆住了。
“大小姐,少、少夫人——”
众人循声,顺着杂役的目光看去,也一并愣住。
杂房门口不知何时立了个人。
不,说他是人还不尽然,因为他实在长得忒好看了。
一袭素衫映着春晖,像一蓬清霜笼在周身,腰间佩玉华光流转,却分毫不及他双眸的幽澈。
身姿颀长,清清冷冷,雅致不掩英挺,温润不失潇飒。
像星月。像个神仙。
程昶其实有点儿尴尬,他原本只是过来看看,不期然听到这一屋子自家话,站在门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想帮忙,又插不进话。
“那什么……我就是,过来看看。”过了会儿,他道。
云浠不知说什么好。
她不知方才她与白叔的话,三公子听去了多少。
眼下他已亲自来了杂房说想帮忙,若她推脱说不需要,反叫他僵在这里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云浠往里侧了侧身子,让开一条道,拱手道:“三公子。”又对屋中众人解释说,“这是琮亲王府的三公子,今日我去枢密院,得知白叔摔伤,心中着急,便是三公子送我回来。”
屋中的人面面相觑。
琮亲王府的三公子?就是那个传闻中无恶不作的小王爷。
长得跟仙人似的,看起来不怎么像个坏胚子啊。
侯府久没有访客,众人不知作何反应,过了片刻,还是方芙兰福身一拜,行礼道:“三公子金安。”其余人等才跟着拜了。
云浠散了仆从,将程昶请进屋中。
程昶在木榻边坐了,问白叔:“方便让我看一眼腿吗?”
云浠问:“三公子精通医术?”
程昶摇头,又说,“从前伤过腿,知道一星半点医理罢了,连皮毛都称不上。”
他这话其实半真半假。
他上辈子的心脏病是遗传的,父母早亡,被中心医院的老院长收养,少年时有一小半时间呆在医院,算是见过各种病症。
但他没学过医,怎么治病不太清楚,且也只会对着一些症状用西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