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要不是功夫好,能跑这么快?”
“功夫好的人多了去,你逮着一个就说是少爷?你怎么不说——”
“别、别、别吵了。”眼见着二人又闹起来,田泗连忙打断,他看了眼云浠,见她脸色苍白,急着与她解释,“就、就是阿汀你,你,去西、西、西山营这几日——唉,望安,你,你来说。”
田泽点了一下头,对云浠道:“云校尉您不在侯府这几日,府外总有一个穿着褐衣,遮着脸的人在附近的巷口徘徊,因为身形有些像过世的宣威将军,赵五就格外留意了些。今日一早,这个人又来了,赵五怕真是宣威将军,想着上前去认一认,然他刚走近,那人就跑了,赵五急着去追,惊动了一府的人。后来少夫人问究竟,听是宣威将军,大约触及了伤心事,便病倒了。”
云浠点了点头,她目下已有些缓过来了,自在心中沉了口气,小心翼翼地问赵五:“你看清脸了吗?”
“没有。”赵五摇头,“他警觉得很,我一走近,他就跑了。”
“这要能是少爷——”白叔怒气未消,狠狠杵了一下拐杖,“这要能是少爷,见着咱们,还能跑吗?只怕多一刻都等不及要回侯府来与少夫人和大小姐团聚!你说你见着了少爷,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当年少爷过世,是大小姐亲自去塞北为他收的尸。那几年,大小姐是怎么过来的,少夫人是怎么过来的,你说一回,就相当于逼着她们把疮疤揭开来看一回!你怎么就是不明白?”
白叔说到末了,声音已是哽咽。
他当年将云洛视如己出,以至于云洛英年战死,他至今都不能释怀,可逝者已矣,生者总会慢慢走出来,最怕就是在死灰之上燃起一丝星火希望,不能燎原,也触不可及,叫人一辈子陷在深渊里。
他老了,作茧自缚也就罢了,云浠与方芙兰还年轻,她们都是太重情义的人,后半辈子总不能守着一个虚无的念想而活。
他是将心比心,才大动了一番肝火。
云浠明白白叔的用心良苦,劝道:“白叔您不必气,有时我在大街上瞧见身形挺拔些的,还常常将人误认作是哥哥呢。再说赵五也是尽责,那人三番五次在侯府附近徘徊,见人就跑,是可疑了些,追一追也是应该。”
她说罢这话,一面吩咐杂院里的人都散了,一面让白苓把白叔扶去后院歇息。本想绕去方芙兰的院子,看看她的病如何了,途中碰到鸣翠,说:“少夫人吃过药,刚睡下,大小姐您还是晚些时候再过去看她吧。”
云浠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