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辰、姚二小姐的爱猫雪团儿走失的时辰,都与姚府丫鬟的供词、三公子您的证词相吻合,说明她说的是真话,如此,也就不能判定罗四小姐是杀害姚二小姐的真凶了。”
柴屏说到这里,一笑,打趣道:“听说那只叫雪团儿的贵猫后来被三公子您捡了去养,这猫除了走散那会子,该是一直跟在姚二小姐身边的,要是它能开口说话,指不定能提供些关键线索。”
程昶道:“我事后还真带雪团儿去了秦淮水边一趟,但它除了四处嗅了嗅,没什么异常。”
柴屏张口讶了讶,随即点头:“三公子为了查案,当真费心了。”
言罢,他长长叹了一口气,“罗四小姐到底是枢密院罗大人的千金,而今证据不足,被这么关在囚牢里说不过去,眼下刑部与大理寺已一并出具了咨文,要令她出狱了,只待咱们御史台在上头署名。但是,关于那耳珠,有一点让我着实费解。”
柴屏略作一顿,蹙眉道,“倘姚二小姐不是罗四小姐杀的,那么真凶将耳珠放入姚二小姐口中意欲究竟为何呢?倘这真凶想要嫁祸罗四小姐,他大可以用别的更好的法子,留下这么一份似是而非的证据,目的是什么?”
程昶听柴屏说着,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木匣中,色泽温润的耳珠上。
过了片刻,他道:“柴大人可否把这枚耳珠借给我用一会儿,我拿去问一问罗姝,”
“这个自然。”柴屏忙道,“三公子今日既是来提审嫌犯的,这里的一应案宗、罪证,三公子都可以任意取用。”言讫,把罗姝的卷宗以及木匣子一并呈交给程昶,又与狱卒略作交代,先一步离开了。
因程昶事先就打过招呼说要单独审问罗姝,囚室里早已搁好了一张木椅,原本在里头待命的录事一见他进来,连忙收拾笔墨退出去了。
程昶将卷宗与装着耳珠的木匣子搁在一旁,撩袍在木椅上坐了,看着罗姝:“说说吧。”
他倒是不怕隔墙有耳,姚素素的案子是三堂会审,眼下这个大牢里,既有刑部的人,也有大理寺与御史台的人,这些人都知道他在这里审案子,互相盯着,是谁也不敢靠近。
罗姝缩在角落里,战战兢兢地应:“说、说什么?”
“说是谁让你把忠勇侯的冤案透露给我的。”程昶不疾不徐道。
罗姝惶恐地望着程昶,片刻,避开他的目光:“三公子在说什么,我……我听不明白。”
程昶打量了罗姝一眼。
她到底是四品枢密直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