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盗,田泽今日把一切过错揽在己身,说到底也是为了帮云洛洗清罪名。
程烨看着云浠,只见她双目里积蓄着浓重的忧色,不由道:“你跟田大哥交情好。”
云浠点头道:“是。”
她笑了笑:“我最难那几年,田泗刚好在我手下当差,那会儿侯府光景不好,他与望安常来府上帮忙,对我是有恩的。”
程烨纳罕道:“我怎么听望安说,是侯府对他和田大哥有恩?”
“侯府做的不算什么。”云浠笑着道,“就田泗和望安刚来金陵那会儿,田泗想来京兆府当衙差,别的捕快不收他,我让他跟着我。其实就是桩小事,他一直念叨到现在。”
“小郡王呢?”云浠又问,“小郡王是怎么跟望安结识的?”
按说南安王府虽然没落,到底是宗室,田泽不过一名白衣,怎么会与程烨这样的郡王世子相熟?
“大概五六年前,淮北不是闹过一场旱灾么?”程烨道,“我那会儿就是个校尉,奉命去淮北赈灾,安置流民,望安和田大哥家乡遭灾,正好在流民当中,我就是那时跟他们遇上的。”
“说起来不怕你笑话,我一个行伍粗人,不懂赈灾那一套,好在望安聪明,念过不少书,给我出了许多主意,所以我沾他的光,差事办得不错,这才入了枢密院在京房。”
云浠听程烨提及五六年前的淮北旱灾,一时间觉得不对劲,心中隐隐有个念头呼之欲出,正待细想,只听程烨续着又道:“望安这个人,只爱苦读钻研,平日里不常说起自己的事,要不是上回在文殊菩萨庙遇见你,我恐怕至今都不知道你与他交情这么好。”
云浠听他说起文殊菩萨庙,思绪便被打了岔。
说起来,这都是将近两年前的事了。
当时她刚被提了校尉,要去京郊平乱,出发前,程昶约她去文殊菩萨庙一见,等程昶的当口,反倒先碰上了程烨与望安。
她当时还诓他们说她是来求平安符的。
其实,哪有到文殊菩萨庙里求平安符的呢?
程烨也安静下来。
眼下想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云浠当时之所以会出现在文殊菩萨庙,就是去见三公子的吧。
她应该自那时候起,就很喜欢程昶了。
可笑他当时听闻她竟然来文殊菩萨庙求平安符,还觉得不妥,事后去白云寺观音庙,还特地另求了一枚平安符给她。
眼下想想,真是自作多情。
一念及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