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时,那两个暴毙的侍卫?这事却是无碍,左右那两个侍卫身死,并非殿下所为,殿下不过替方家收拾残局,如若三公子拿此事来问殿下,撇干净其实很容——”
他话未说完,蓦地对上陵王凌厉的目光,不由噤声。
片刻,才又问道:“殿下的意思是,我们这回要亲自动手?”
陵王颔首:“是。”
“可是,三公子实在太警觉了,稍有一点异样,等闲瞒不住他,且他如今无论去哪里,近旁都跟着琮亲王府的武卫。”
“这一点本王知道。”陵王道,“但眼下有一个好时机。”
“什么时机?”
“可以用一用卫玠。”
“卫大人?”柴屏愣道,“卫大人与三公子彼此信任无间,想要离间他二人,恐怕难以做到。”
陵王悠悠道:“你也说了他二人信任无间,你尽可以利用这个信任无间。”
柴屏茫然不解,再次拱手作揖:“请殿下指教。”
“明婴这个人,有点古怪。本王有时候觉得,他落水前和落水后,并不是同一个人。落水前,他行事浑浑噩噩,凡事得过且过,落水后,他清醒,多智,极度敏锐,这些便不提了,最蹊跷的是,他行事有一套自己的规则法度,与所有人都不一样。”
究竟哪里不一样呢?
其实陵王自己也有些说不上来。
他待人随和,知礼守礼,又同时拒人于千里之外;明明冷漠异常,又拥有十足的善与义;虽然是有仇必报的脾气,却不屑于行阴诡之事,即便遇上天大的不公,也不会不择手段。
他的行与理,似乎都被一套极严谨的法度框在其中,哪怕天塌下来,他都不会逾越半步。
这么一想,他都有些佩服他。
“他这个人,其实有些自相矛盾,大多数时候谨慎非常,但是对待信任的人,居然是一点都不会设防的,譬如云浠,譬如卫玠。”
“是,这一点属下也觉察了。”柴屏道,“三公子无论去哪儿都带着武卫,可凡去皇城司,凡去忠勇侯府,都是让武卫候在外头即可,不过也是,卫大人的身手无人比肩,从前也就云洛将军能与他——”
话未说完,他忽然反应过来。
“殿下您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在皇城司动手?”
陵王道:“云浠出征了,明婴唯一不会防的一个人就是卫玠。”
柴屏细想了想,摇头道:“可是这太难了,皇城司中几乎全是卫大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