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三公子。”
她没有问发生何事,反正程昶惹的事从来没有道理可言。
“醉香楼就在前头了,三公子若喜欢这些瓷瓶,不如吃过小点再来看。”
程昶看着小贩,犹豫了一会儿,答了句:“成吧。”由两名小厮引着走了。
云浠盯着程昶的背影,有点意外,或许因为溺过水,他今日的反应好像有点慢,若是寻常,哪这么容易将他支开。
小贩瞥见云浠腰间的捕快令牌与佩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捕快大人,求求您,救救小的罢,小的一家老小十几口人还指着小的一个人养呢,待会儿三公子用了膳,精神了,要找乐子,带人来把小的摊子砸了,小的一大家子的日子就过不下去了。”
云浠想了想,问:“你摊上的这些瓶罐,可有别致便宜些的?”
小贩道:“有、有!”从地上爬起来,在摊子里翻出一个精巧的折枝果小盆炉,递给云浠,“捕快大人,这个三公子会喜欢么?”
云浠也不清楚:“我试试吧。”取出钱袋,又问,“多少银子?”
小贩道:“捕快大人是为了帮小的,小的怎么能收大人的银子?”
云浠看他一眼,初春乍暖还寒,他脚上只一双草鞋,衣裳很旧了,上头还有几个补丁,眼底乌青,明明没歇息好,这么早就出来摆摊,看来的确是有一大家子的人要养。
推己及人,她自己的肩上何尝不是担了一个忠勇侯府。
云浠从钱袋子里掏出一小锭银子给小贩:“出来谋生都不容易,我不占你便宜,这样的小盆炉我从前买过,按那时的价钱给你,若再贵些,我便付不起了。”
说着,拿过小盆炉,用布囊包好,追程昶去了。
程昶已在醉香楼二楼的雅阁坐好了,掌柜的一边拿帕子揩汗,一边令小二为程昶上小点,小点上齐了,他小心翼翼地道:“三公子,鄙楼吃食粗陋,咸甜恐怕拿捏得不太合适,公子吃了不合胃口,千万莫怪,千万莫怪。”
千万莫因多一勺盐少一勺糖就派人把他们楼馆夷平了。
程昶应了,齐了齐筷子头夹了一个包子,是有点咸,但味道还可以,三下五除二吃下一屉。
他吐了一早上,腹内空空,一小屉包子自然吃不饱,刚想再吃一屉,一抬头,小厮与掌柜的都屏息凝神地将他望着。
程昶有点纳闷,问:“要不……坐下一块儿吃?”
众人一齐摇头。
大家都不吃,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