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明白。
云浠道:“敢问将军,可否将那名俘虏的姓名,家乡何方,家中近况,大致迁往了何处告诉卑职?”
裴阑问:“你还是要去找那封急函?”
不等云浠答,他在案上铺开一张纸,提笔沾了沾墨,写下几行,交给云浠。
“最末几个人名,是我留在塞北,帮忙追查急函下落的探子,你既执意要为云洛平反,可以找他们帮忙。”
云浠接过:“多谢将军。”
裴阑叹一声:“我多劝你一句,此事不易,且也急不来。”
云浠道:“但我也要竭力一试,总不能让哥哥平白蒙冤。”
语罢,朝屋中几人行了个礼,退出值房。
程昶早已想好要找个什么样的差事。
武职肯定不行,他去当武官,只能给人跑腿打杂。
文职大概也不行,他也就是一个看得懂文言文的水平,古代公文他驾驭不了,要现学不说,流程还麻烦。
自然要能经常四处走动走动的,他这辈子总算摊上一副结实身子骨,久坐办公室不好,容易颈椎劳损。
哦,最好还能管风纪,他一想起他那一院儿给根鸡毛能上天的小厮就头疼,找个管风纪的岗位,正好能带着他们以身作则。
程昶把求职需求一说,裴阑想了想,道:“三公子想要的差事枢密院没有,但有个官职,想来很合三公子的意。”
“御史台的巡城御史。”
简言之,就是满大街闲逛,顺便管管治安,缉拿缉拿盗匪的。
虽是御史,但文书工作并不多,升职前景又很好,而且还配马。
“那就这个了。”程昶很满意。
裴阑点头,遂给他写好一封引荐文书,与姚杭山一起戳了印,让他明日带去御史台。
程昶揣着文书,一路出了审查司的院子,打眼一望,只见短廊尽头立着一人,一身明快的朱色劲衣,竟是云浠。
云浠也看到程昶了,快步走上来,对着他拱手一拜:“三公子。”
程昶愣了下:“有事?”
云浠垂着眸道:“适才……多谢三公子帮忙。”
“哦,小事。“程昶不以为意,”本来就是你先到的。”
云浠抿了抿唇又道:“还要多谢三公子肯为卑职说那一句话。”
云浠不是傻子,裴阑对云洛一事百般推诿言辞含糊,她不是瞧不出来。但她人微言轻,又能奈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