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浠横刀立马,荡开周围的人,然后翻身下马,挡在阿久三人身前:“陵王殿下这是何意,为何竟要动我忠勇侯府的人?!”
她来势汹汹,四下巡查司的禁卫都被她逼得连退数步。
曹源冷眼看着她:“明威将军与其问殿下,不如先问问你身后几人究竟做过什么好事。”
云浠道:“我忠勇侯府行事顶天立地,他们若——”
她一边说着,一边回头看了一眼。
然而只这一眼,她就愣住了。
夜风吹落云洛罩在头顶的兜帽,露出一张英挺的面容。
“……哥?”云浠怔道。
她看着云洛,只见他半跪在地,单手揽着阿久,另一只臂膀……似乎已被截了。
这些年,她不是没有抱过哥哥若还活着的希望。当年她去塞北为他收尸,见他尸身焦黑,回到金陵后,还曾给退守吉山阜的忠勇旧部去信,问他们可曾验过云洛的尸身,可吉山阜的人回信说,尸身是他们亲自验的,确是云洛无疑。
后来云浠想,是啊,哥哥待她那么好,若他还活着,怎么会不来见她呢?
是以直到阿久从塞北回来,云浠明知她的两个朋友有异样,也不曾猜到其中一人竟会是云洛。
云浠心中是震诧的。
震诧之后,又觉得欣慰难过。
欣慰的是她还有这么好一个至亲活在这世上。
难过的是她竟不知哥哥这些年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他右臂没了,当年在沙场上一定九死一生,经年累月不敢抛头露面,想必一定活得忍辱负重吧。
然而,任凭心中波澜千丈,眼下处境危急,不是叙旧的时候。
云洛提醒云浠:“先救阿久。”
云浠一点头,唤道:“崔裕。”
广西房之下的两百余兵马全到了,崔裕排众而出,对云浠拱手道:“将军,属下已派人去套马车了。”
云浠道:“好,我们走。”
她刚迈一步,曹源便伸手在她跟前一拦:“明威将军可知道,你的兄长、你的护卫秦久,还有这位宁侍卫,正是上个月初入宫行窃的盗匪?”
“缉捕盗匪是我广西房的事,他们三人是否是盗匪,也当由我广西房或刑部来定夺,与你巡查司何干?”云浠冷声道。
“明威将军既然奉命捕盗,就该知道刑部已有线索指向您身边三人。虽然捕盗一事与我巡查司无关,但巡查司负责巡视金陵,这三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