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得很,没有情深,连缘分都浅之又浅,便是她愿嫁,他未必肯娶呢。
再说了,她也不愿将这一辈子甘苦都系在另一个人身上,她只想有一份差事,立身,立命,都靠自己。
父亲说过的,人活着,脊梁骨一定要直。
“你一个姑娘在京兆府,这辈子充其量也就能做到捕头,抬眼一瞧,品级比你高的官儿成千上万呢。嫁入裴府就不一样了,整个金陵城,除了皇室宗亲,有几个门第高得过裴家的?莫说你一过门就是正妻,哪怕因琮亲王府的三公子没了,你被人问了责,拿了短,成了侧室,也是飞上枝头,等闲不能叫人小瞧了——”
“张大人这话是何意?”云浠蓦地抬头,目光灼然。
意思是连查明真相的机会都不给她,打定主意让她担一个失职的责,劝她无论如何嫁去裴府寻求庇护?
然而不待张怀鲁回答,外头忽然一阵骚乱,一个小吏上气不接下气地冲进公堂,一脸惨白活似见了鬼:“禀、禀、禀几位大人,三公子、三公子他诈诈诈诈诈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