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六章(2 / 5)

回了自己屋里。

她心中记着程昶提醒她要换药,自柜阁里取出金疮药和绷带,坐下来去解手心的结。

她的伤本是三公子为她包扎的,结系在腕侧,很是漂亮,也不知何时弄散开,她中途瞧见,便随意将绷带绕了绕,自己打了一个结。

云浠重新包扎好伤口,将剪子金疮药一应物什收回原处,刚要扔搁在桌上的旧绷带,手已伸了出去,蓦然一顿,又慢慢收了回来。

绷带不值钱,她在衙门当捕快,多的是白拿的。

可是,眼前的这一条已用旧的,不知何故,竟变得意义非凡。

半晌,她打了水,将绷带仔细清洗干净,晾晒在院中。

阳光明媚,午过有风,绷带很快干了。

云浠将它收了回来,粗糙的布料几经磨损变得十分柔软。她将它搁在桌上,任凭它零散盘绕,一时怔怔,一时不知所措,也不知要拿它来做什么。

末了,想起云洛最后一次出征前,送给她一把匕首,匕柄有些滑手,她是以没用。

云浠将匕首从枕下取出,将绷带一圈一圈地绕去柄上,比划着试了试。

嗯,挺顺手。

梅雨过了没几日,江南彻底入了伏,整个金陵如笼在一鼎火炉子里,直要把人烫没一层皮。

五月中,云洛的案子总算有了结果。

大理寺仔细鉴过急函上云洛的官印,又寻来几份旧日部下的供词,宣定云洛无罪,归还了他宣威将军的封衔。

大理寺卿见今上似乎有厚待忠勇侯府之意,把卷宗呈上御案时,便多问了一句,是否要让云将军袭忠勇侯爵。

谁知今上仿佛没听见这话,任凭大理寺卿在殿中立了大半日,才想起有他这么一个人,淡淡道:“再说吧。”

是为圣心难测。

一时间,谁都摸不透这位九五之尊的心思。

于是在众人心中,忠勇侯府还是那个忠勇侯府,今上虽不怎么记着,但也没忘了。

唯一的差别,大概是五月末,云浠去领侯爵俸禄时,户部的人脸色好看了许多。

云浠初与裴阑退亲,这事沸沸扬扬地在金陵传了好几日,大都说是裴府卖侯府的情面。

毕竟便宜裴府占了,这么做,不至于让侯府太难堪。

云浠不太在意这些流言,与裴阑的亲事,如罩在她心头的一片霾,眼下这片霾终于散了,她拨云见日,乐得轻松自在。

这日,云浠夜里当值,正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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