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她愿意不领结婚证,立字据不接受你的一切财产,你到时候找个律师做公证不就行了?这我可没逼她啊,都是她自己说的。”
何笕言简意赅:“外头请来的人就放心了?廖卓好歹知根知底。”
段明成和何笕都是在社会大染缸里浸久了的人,见过形形色色的脸孔,他们既然查过廖卓的底,劝他放心,那么他就该放心。
程昶问:“你还差多少?”
廖卓愣了愣,有些急了:“程昶,我真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程昶说,“我也没想着一定要帮你还。我就是问问,心里有个数。”
“这回回去,我已经还了一些。”廖卓咬着唇,良久后开口,“请了个地方上有声望的老叔去调解,高利|贷那边答应不追加利息了,现在……还剩三十万。”
三十万,数目不大,是好摆平。
程昶点头:“行,我知道了。”
他拿过沙发上的外套,说:“走吧,我送你下楼。”
廖卓抬头去看程昶:“那我们、我们……”
“这是两回事。”程昶道,“我已经说了,你不用勉强。”
他这回入院,承了她的人情债,想要还回去,适逢她遇上困难,多少还是该帮一帮。她家欠下的是高利|贷,这年头借高利|贷的,最是反复无常,程昶没想着要直接帮她直接把窟窿填上。若真给她三十万,既能还了人情,又能了断感情,反倒简单。
到底怎么做,他还要想想。
廖卓此刻终于听明白程昶话里的意思了。
感情是感情,人情是人情。
他嘴上说着让她不用勉强,其实是他自己不想勉强。
他是……真的对她一点感情也没有了。
廖卓心里很难过,连眼里都泛起隐隐水光,这么好的人,她怎么就错过了呢?
半晌,她抬手揩了揩眼角,一扫眼看见茶几上还摆着没收拾的碗筷,哑着声说:“我帮你把这收了再走吧。”
程昶又说不用,拿过手机按了几下:“给你约好了车,送你下楼吧,这里我回来会收。”
廖卓把碗筷堆放在一起,默然点了点头,正要走,目光在茶几上掠过,忽然瞧见那一枚被程昶用茶杯压着的平安符。
她“咦”了声,挪开杯子,拿起平安符仔细看了看,问:“你怎么有这个?”
这一整晚,程昶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直到廖卓拿起平安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