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是实在气不过,改明儿小的叫上几个人,给那贼婆娘套上麻袋恶打一通!哦,还有那个碎嘴的张氏,一起打!”
程昶没吭声。
这时,张大虎道:“小王爷您看,那边站着的,是不是云校尉的嫂嫂,方、方什么来着……?”
程昶闻言,一愣,循着张大虎所指望去,果见得方芙兰带着丫鬟鸣翠立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俞氏与云浠几人。
她似也刚到一阵,但早已注意到了程昶,眼下感受到他的目光,回望过来。
程昶冲方芙兰一点头,方芙兰却无甚反应,若仔细分辨,眸中竟还浮着些许冷色。
片刻,她收回目光,提裙朝云浠走去。
俞氏越骂越难听,污蔑云浠与程烨的关系不说,田泽出来帮忙说了两句,她又说田泽是来为程烨和云浠盯梢做掩护的,末了,竟是提及云浠、罗姝与裴阑儿时在塞北的事,说云浠自小便不是盏省油的灯。
与俞氏同来的几个贵妇人见她说得离谱,却也不拦,反倒跟看戏似的,立在一旁窃窃私语。
“罗夫人在菩萨庙里这般狂言乱语,就不怕冲撞了菩萨,犯下口业吗?”
俞氏正说得起劲,忽听身后传来一个柔柔冷冷的声音。
方芙兰的步子不疾不徐,到了云浠身前,望向俞氏道:“今日阿汀是随我来的文殊菩萨庙,并不是与谁人相约在此。”
“呵,我还道是谁,原来竟是方家的小姐。”俞氏定眼一看方芙兰,笑了。
方芙兰是云洛的结发妻,便是不称一句将军夫人,也该唤一声方氏,俞氏喊她“方家小姐”,其实是暗地里骂她克夫——毕竟当年方芙兰以小姐之身住入侯府,嫁与云洛不过年余,云洛便战死塞北。
方芙兰并不理会她语中机锋,淡淡问:“罗夫人说话,不过心就罢了,连脑子也不过一过吗?”
“你——”
方芙兰环目一望,施施然道:“立秋方过,秋试将至,这几日的文殊菩萨庙香火鼎盛一时,纵是私下幽会,谁人会约在这个地方?此其一。”
“其二,阿汀她非但是忠勇侯府的大小姐,还是新晋升的翊麾校尉,与南安小郡王一样乃当朝武将,分属同僚,在此间撞上了,打一声招呼实属应当。照罗夫人的说法,招呼一声便是有私,那满朝多少文武要被你污蔑了去,要碍于你这话,再不敢结交来往?”
“其三,至于在文殊菩萨庙求平安符,怎么就不行了?阿汀她领皇命即将去京郊平乱,临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