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第一六四章(3 / 6)

适才那名朝臣道:“可是,这两张布防图至多能证明当年确实有人通敌塞北,未必能指认通敌之人究竟是谁。难道仅凭一个似是而非的证人,便要为陵王定下这通敌之罪吗?据宁侍卫所言,那证人是塞北达满部落的人,蛮敌之言,岂可亲信之。”

“末将既敢为家父伸冤,自然有更切实可靠的证人。”云洛道,他朝昭元帝拜道,“禀陛下,当朝五殿下……不,该当已是太子殿下,当年塞北一役,他亦在塞北草原上,当可为家父与万千塞北将士作证。”

“笑话!倘五殿下真可以为忠勇侯作证,为何他在金陵这么多年不发一语?为何他回宫后只字不提忠勇侯的冤情?”

“倘五殿下当真可以作证,为何适才殿下在山上时,将军不曾请他为侯爷陈情,非要到五殿下去明隐寺了,才说五殿下当年亦在塞北?”

几名宗室同时辩道。

云洛听这些宗室强词夺理,心中愤慨不已。

塞北一役后,陵王得柴屏、罗复尤、裴铭等人扶持,迅速建立势力,可谓一日千里。

田泽这些年为什么不发一语?因他若发一语,才是真正莽撞。

陵王权重至斯,他若擅自为忠勇侯陈情,只怕还未传到昭元帝耳朵里,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便是云洛这个云舒广之子,这些年不也小心收集证据,非要等到有十足的把握时,绝不贸然行事吗?

毕竟他们要抗衡的,是这个王朝权势滔天的皇子。

及至田泽回宫后,尚未有机会私下与云洛见上一面,协力做好参倒陵王的准备,夺位刀锋已现。

想想也是,陵王怎么可能坐以待毙?他必然是要在田泽参自己前起兵一搏的。

云洛听了宗室们的话,本想为自己与田泽分辩,可话到了嘴边,忽然咽了回去。

他蓦地意识到陵王已经死了,还是因谋反而死的。

这个三殿下已然罪孽深重,便是再加上一条通敌的罪过又怎么样呢?这几个宗室们还在拼命为他辩解什么呢?

云洛这才明白,原来这几名宗室并不是愿为陵王辩解,他们的目的一直以来只有一个——程昶。

诚如今日辅国将军受圣命起兵,不就是为给三公子扣上一个犯上作乱的罪名么?

只是后来陵王作乱,裴阑叛变,云浠带兵相救程昶于水火,才至后来的一切都出了差错,才至陵王堕崖,程昶反倒好端端地活着。

程昶已然掌有三司,若再得忠勇军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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