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见过郎中给疾患医手足疮病,只用从两个陶罐里牵出来的铜棒一触,那患处周围一片都麻了,那巫医运刀如飞,每当病患呼痛时,旁边都拿那铜棒触上一下。包扎完好后,病患的伤处才慢慢恢复知觉。神庙用那陶罐给神像镀金,则十分均匀,远胜寻常。我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李邕口中滔滔不绝,手上连比带画,将周围的刘知远、曼殊尔和娜塔莉亚等人都吸引住了,更啧啧称奇。
赵行德沉思片刻,暗道:“这陶罐莫非是古人的电池?”便问道,“那两个陶罐,可是一个装酸水,另一个装碱水之类。”
李邕摇了摇头,低声道:“等闲人难得靠近,大食人讳莫如深,我也不知。”反问赵行德道:“赵军使知道其中奥妙吗?”
赵行德点点头,沉吟道:“在书上读到过,阴阳合生万物,若是阴阳离分,则若高低之势,称为电势。导之则生电流,诸多奇效,如致人麻木,给铜铁镀金,都在其中。所以猜测,那金属棒使人麻木,又能镀金,便是这阴阳离子和电势的缘故。”他顿了一顿,看着李邕笑道,“也是一家之言,做不得数。”
“真乃奇书。”李邕叹道,“赵兄可带在身边吗?”
赵行德摇了摇头道:“少时得见,只当是山海经,早已不知去向。不过记得一些奇谈怪论罢了。”
“唉!可惜了,”李邕叹道,“赵兄今后把记得的部分抄写给我,等这趟商路打通后,我便沉下心来钻研着阴阳离合生电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