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恶锄奸!”
“诛奸贼,救大宋!”“为民请命,罢免衣冠禽兽!”
“诛奸贼,救大宋!”“为民请命,铲除奸贼!”人人都声嘶力竭地大声呐喊着。巨大的声音震动了整个鄂州城,甚至远远传到了大江对面的汉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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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州州学外面,秦云和几个同道好友交换了眼神,他内心忐忑不安,但又格外的激动。
虽为读书人,他们隐身在杨柳树后,手中都拿了一根粗若儿臂的短棍。在州学外面伏击学政查大人,对几个廪生而言,确实是一桩惊天动地的大事。
秦云出身贫寒,好不容易才拿到廪生的资格,平常恪守礼法和学堂的规矩,生怕被开革或是取得一个差等的考评。今日效法张良做那博浪一击,乃是秦云生平做的第一件出格的事情,他的腿肚子不禁微微有些发软。
“秦兄,”好友周仑低声道,“你怕吗?”
“我,”秦云一时语塞,旋即面红过耳,摇头道,“不怕,怕他作甚?”
雪地映着阳光刺眼,他微闭双目,想起那个枷锁拷在州衙前面的女子和她的母亲,她们脸上流露出来的,已经不是愤愤不平,甚至是没有悲戚,而是麻木和绝望,那种对人间失去了任何一点指望的绝望,就是秦云这样自小从陋巷中长大的孩子也没见过。戴枷示众是不能休息,甚至不能大小便的,无数绿头苍蝇围在两个女人身边嗡嗡飞舞,停留在她们裸露的肌肤上,无知的小孩时而怪叫扔着石子,市井奸徒在旁边嬉笑指点。回想起这凄惨的场景,秦云心头涌起同情与痛心,原先的畏惧都尽去了。
这时,学政查大人在一群人簇拥中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