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蔑尔勃骑兵悍不畏死的背影,炮弹不时掠过头顶,身旁卫士的大呼小叫,都不能令他的眼神有一丝变化。马背,对蔑尔勃男人来说就跟床一样,死在马背上更比死在床上要痛快许多。萧塔赤的目光,始终牢牢地盯着前方。
“海都汗——”“海都汗——”
迎着对面呼啸的炮弹,蔑尔勃骑兵如排山倒海一般冲向宋军大阵。
“点火,放铳,下铳,接铳,支铳,点火,再排铳,排铳,然后,准备,上枪刺......”
一个年轻的宋兵紧攥着火铳望着对面,在他身后,响起同样年轻的护军使的大声鼓动。
“这些蛮夷是送死来的!他们就没有什么可怕的!待会儿大伙儿听号令行事,没有号令,谁也不许抢先放铳,谁也不许手忙脚乱,上枪刺之后,谁也不许躲在后面当软蛋!树活一张皮,人争一口气。这一仗打败了,咱们个个都不得好死,这一仗打胜了,人人封官授田,衣锦荣归,许多年以后,你们可以给子孙后代讲,老子曾经在雄州城下打过仗,光复燕云,灭掉辽国有老子的一份血汗功劳!”这些话如蚊子一般钻进脑子里,年轻宋兵颤动的手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