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突然,面前露出一张人脸,几乎贴到她的脸上,吓得她倒抽口冷气,水从鼻子里灌进去,嘴巴里出来,预想中被呛到的感觉没有出现,倒是有股恢复吸呼的畅通感。
她眨眨眼,心说:“怎么回事?”定睛看去,面前赫然是下水挖井的两个人正在咧嘴冲她笑,还从嘴里吐出一支水箭。
景平安继续呼吸,水从鼻子进去,嘴巴里出来,宛若鼻子里长了鳃。
她沉到井底,试着游了游,发现动作格外灵活。她浮出水面,抹掉脸上的水,望向看着她笑的老阿嫫,比划着问:“我们在水下能呼吸呀?”
老阿嫫笑笑,比划着告诉她:旱灾,没大的地方让你游。
她伸手把景平安拉上了岸。
老阿嫫摸摸景平安的胳膊,让她看向皮肤表面那细鳞般浅浅的纹路,又指向游鱼族,比划:很久很久以前,我们族群跟游鱼族有过相互寻找配偶生娃,虽然往来不多,但总还是有往来的。后来,旱灾,游鱼族缺食物,吃了我们的族人,便交恶了。
景平安“哦”了声,心说:“还有这缘故。”她的头发全湿了,用手一拨,都是泥浆。这要是亲妈干这事,她都得炸毛,可遇到老阿嫫,冲着这么大把年龄,景平安也不好说什么。
她只好用刚做好的过滤桶弄了半桶清水,把自己从头到脚冲了遍,再把背包里备用的干净衣服取出来换上。
没多久,狩猎队打到鳄鱼回来了,又架起篝火烤上了鳄鱼。
盖房子的人继续盖房,挖水渠的则朝着河滩方向,顺着小河沟和低洼处开挖。说是挖水渠,其实就是清除底部的淤泥,再把一些枯枝腐木掏出来,一起掏出来的还有很多钻到泥里的鱼虾黄鳝之类的动物,但凡没毒的,不管难不难吃通通充作口粮。
河岸边没法挖,表面一层腐殖土,下面全是盘根错节的大树根,除非是拿锯子来,不然挖不了。
挖渠是个苦力活,不需要技术含量,景平安规划好路线,让他们顺着标记开挖就行了。
整个工程最难的是游鱼族和大鳄鱼。
好在从这里挖到河滩还需要一段时间,景平安不着急。她带上几个时刻跟在身边当保护的山崖族人,把从泥里挖出来的鱼虾黄鳝泥鳅等掏了内脏清洗干净后,用背篓装着往山崖方向去。
她在山崖下的乱石堆里,找了一块两三层楼高的大石头爬上去。
石头旁边便是古树,一根树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