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一起了,毛病却怎么也改不掉,只是省去了一步——心里想过了,就相当于已经现过了。
每次去那家烧烤店,他都会想,江添应该会喜欢这家的藕夹,肉没那么多那么腻,藕也生脆。如果某年某月某天有机会,他要拉江添来试试。他并不知道那个“某”会具体到多久,所以始终只当是妄想。
没料到,妄想成了真。盛望整个下午心情奇佳、效率也极高,在张朝八卦狐疑的目光中早早干完了所有事。下班时间刚到点,盛望就套上大衣走了,进电梯的时候迎面带着风,扑得两个新来的实习小姑娘面红耳赤。
他刚坐进车里就收到了张朝的微信: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了,第一次看你赶着下班。这就是老情人的力量吗?
盛望一手转着方向盘从车位里出来,一手匆匆打字道:现男友,谢谢。
张朝:???????
张朝:草
那家店离江添更近一些,盛望过去反而要绕路,所以两人没有强行兜圈子腻到一块走。约的是7点,本来时间绰绰有余,但加上堵车就要了命。
盛望一路停停走走,好不容易挪到地方,已经6点55了。他停好车,按照高天扬发来的消息进了包厢,就见一桌人整整齐齐坐在那里笑着看他。
“我说什么!我说什么——”宋思锐敲着手腕上的表说:“盛哥肯定踩点到,误差不超过两分钟。说准了吧?愿赌服输别耍赖啊,给钱!”
他戴了好几年的眼镜在大学毕业后摘下了,换了隐形,个头也窜了一截,虽然不算高大,但也不再是以前那副豆芽儿相了。
高中毕业之后,盛望跟桌上大多数人的见面次数屈指可数。像宋思锐这样气质变化巨大的,大街上迎面撞上可能都不太敢认,刚进门的一瞬间甚至还有几分陌生。但只要一开口,瞬间就能拉回几年前。
一桌人唉声叹气地掏手机,手指飞快地点着什么。
盛望感觉自己指间一震,划开屏幕一看,高天扬已经拉了个微信群,这会儿群里正一个接一个地往外蹦红包,宋思锐收得手软。
收到高天扬的时候,那玩意儿眼疾手快把消息撤回了。
宋思锐“靠”了一声,骂道:“你是不是人?两块钱都撤?!”
高天扬一副不要脸的模样:“我是不是人你第一天知道吗?”
熟悉的争吵一出现,盛望笑了起来。他晃了晃手机说:“过分了吧?我人还没到呢,就拿我聚众赌博?举报了啊。”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