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下某个县乡下,沐文峰低着头闷闷吃着面条,被旁边媳妇数落。
他媳妇别看过年期间在沐星绒面前细声细语,贤惠知书,但其实脾气相当火辣,中和了点他的性子。
反正沐文峰就是喜欢这样的,跟他一样安静的女人,半点没感觉。
他不承认,这是喜欢受虐。
其实,媳妇除了脾气不太好一些,其它倒没什么,也没看不起他,当初嫁过来没收多少彩礼,自己家只是翻新了房子就嫁了过来,还带了嫁妆。
虽然,嫁妆也没带多少。
当然,她是不干活的。
在自己家时丈母娘老丈人宠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没干过活。
之前外出打工了几年,只是没挣到什么钱,后来跟男朋友分了伤心了也就回了老家,这些他都知道。
在家呆了差不多两年,也是到了被催婚的年龄,两人之间说的媒。
还一见面,就有点看对眼。
“木头,硬气点行吗。”
文彩慧已经出了月子,活动早已不再是什么问题,顺产狠人,据说在产房也没哭天喊地,硬气生子。
“你以为我想让你低三下气去求姐姐吗,这不是没办法吗?”
文彩慧叹了口气,“咱们都是乡下人,连县城都不是,距离市里也都有点距离,生女儿还好,但可是小子,以后吃喝花销成长教育,彩礼娶媳妇等等可都是钱,得未雨绸缪啊。”
“也就我不嫌弃你,嫁进了村里的翻新房,以后咱儿子行吗?”
“你木工在乡下接散工,每月就那么点钱,只够养活家里。”
“不改变,一辈子没出息。”
沐文峰沉默,他又何尝不知,只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老姐已经在杭城够艰难了,他是很没法赖啊。
现在每月在家里能赚四千多,好的时候五六千,一年五六万左右。
除去吃喝和必要的应急随份子吃席等支持,每年能存下两万,家里老人也在挣着点钱,还有老姐每月打一千,除去花费,每年也能存下至少两万。
这些钱父母说了除了养老棺材本都是他的,老姐也说了不要的。
一年四万,或五万左右吧。
这么一看的话,其实并不少。
在乡下每年能存四五万,比很多在大城市打拼的还要滋润,现如今努力个四五年就能在县城首付买房,严格说来虽然日子单调苦,但也有奔头。
“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