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顿饭吃得,酒没少喝,却一滴也没喝痛快。
由于他这个情况风险太大,总行上会的时候一多半的人持得都是对他不利的意见。他跟总行几个领导的关系不是不够铁,但是涉及到这么一大笔资金,谁也不敢冒着把自己牵扯进去的危险帮他。银行要真收不回投资,几十亿的亏账谁来负责。
简隋英虽然明白他们的难处,但是一想到自己的难处,他实在没心情替别人着想。
他甚至考虑要上损招,他手里有不少好料,足够胁迫他们一回。可是这么干就真是铤而走险了,而且以后都别想再合作,不到万不得已简隋英还是下不去手。他在寻求一个损失最小、得罪人最少的路子,只要把这个难关度过去,赔点钱他也只能认了。
他的时间也越来越紧迫,吃饭的时候有一个在公司有股份的亲戚给他打电话,被他敷衍了过去,不过他明显感觉对方已经对他说的话很怀疑了。
再这样下去他会失去董事会的支持,就算他是最大的股东,他也不能不顾其他股东和公司那么多员工的利益。
简隋英醉醺醺地被司机送到小朱家之后,进了屋趟沙发上就不动了。
其实他没醉,至少脑袋还能思考,跟简隋林横到底的想法,在巨大的困难前,第一次产生了动摇。
难道真的如他所愿吗?他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可是一直这么拖下去,损失更加惨重……
要是有个人能帮他做决定就好了,可惜他只听自己的。他这辈子没碰上这么犯愁的事儿,简直想一觉睡下去别醒算了。
迷迷糊糊中他感觉小朱又给他脱鞋又给他擦脸的,一直在忙活,他累得连眼皮都懒得睁开,直到他身上被盖上了暖和的被子,他才沉沉睡了过去。
自从那天之后,他基本上就在小朱哪儿住下了,省心省事儿,其他地方他都不想呆,尤其是他以前的房子。
过了几天他去公司的时候,他一个堂姐带着老公已经在公司等着他了。
他跟他堂姐不太近面,他堂姐平时对他也很客气,他们夫妻俩是公司的小股东,这回可能是急红眼了,好像也不怕他了似的,劈头盖脸就问他投资是不是出事了。
简隋英本来已经够烦了,但看在是亲戚的面儿还是安抚了他们几句,但是这俩人完全不信,嗓门儿也有拔高的趋势。
简隋英一下就火了,说了几句呛人的话,把他们都给吓住了。
最后俩人脸色难看地走了,弄得简隋英心里相当不是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