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宏达则是使出身体最后的力气,使劲地、重重地磕头,用几乎难以发声的喉咙祈求道:“请石祖师降临,救我大安朝和归真教于水火。”内心是惶恐、凄然、绝望交织。
但就在这时,一道浩瀚、宏大、威严、庄重的意识从天而降,落在祖师殿前高台上,并笼罩整个大殿,让本来冷清、阴郁的殿内一下亮了起来,充满了浩瀚广阔的味道,震撼得徐成高等人呆愣当场。
迷迷糊糊之中,阮氏只觉眼前紫光升腾,庄严神圣,然后身上一阵清凉,头脑立刻清醒过来,额头、喉咙、腰背的疼痛全部消失无踪。
阮氏愕然坐起,看着前方高台上,左手那青衣高冠、脚踏雷光、出尘脱俗的塑像上有阵阵紫电环绕,金泥雕的双眼上细碎雷光聚成两个紫色瞳孔,威严不凡,让人不敢直视。
“祖师,祖师,祖师真的显灵了?!”此时此刻,阮氏心中只有这一句话闪过。
“尔等祈求本座,所为何事?”那青衣塑像上发出宏大空冥的声音,仿佛在殿内所有人心灵中响起。
徐成高、周伟等人终于回过神来,激动、狂喜的情绪猛地爆发开来,久久难以平静,真的是祖师!真的是石祖师!果然是石祖师!
祖师发问,他们哪敢不回答,徐成高强忍住内心情绪,再次叩拜道:“回禀石祖师,有洞渊神尊这邪魔外道,蛊惑民众,想要推翻大安朝,灭了归真教,断了祖师您的传承。”
他叩头之时,才发现额头已经不再疼痛,也没鲜血再次留下,顿时对祖师的神通广大敬佩万分,深信不疑,而且随着自己的述说,徐成高心里忽然升腾起浓烈的心酸和委屈,眼睛不由自主就湿润了起来,就像每一个被人欺负后找到了靠山的小孩子。
石轩远隔近百万里,加上刚才通过因果联系施展道术治好他们的伤势,念头维持很是费力,但依然用空冥庄严的声音道:“尔等可有祸害民众?是否失了民心?归真教是否沦为家族禁胬,让外姓修士遭遇颇多不平,难有成就?”
其实石轩是知道来龙去脉的,不过为了澄清归真教的气氛,让徐老道的传承继续,才如此发问。
徐成高听见祖师问话,不敢隐瞒:“回禀石祖师,弟子从继位以来,兢兢业业,不敢有祸害百姓之事,而且天下承平已久,正是繁华之世,民心没有遗失,只是那洞渊教依仗护法、神兵修为高深,迷了百姓神智,才能一路打到洛京。至于归真教之事,弟子不太清楚。”
石祖师的强大超乎他的想象,他是一句谎话都不敢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