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没事吧?”严语彤的几位弟子见自家师父冲出血肉尸块笼罩范围,扔出一团眩光后,就僵卧在地,许久没有动静,生怕她出了什么事,赶紧快步跑了过来。
严语彤这才收敛住心神,想起刚才的惊险,实在是此生未遇,哪怕以前与人做生死之斗,也没有现在这种生死时速、堪堪逃出生天的感觉,光是想想就后怕不已,只要念头转得稍慢一点,飞遁得稍迟一点,保命秘术施展得稍后一点,现在自己怕是已经变成了七彩脓水,哪怕有灵器道袍护体。
不想在弟子面前失了威严、体面,严语彤强压下心中的恐惧,拢了拢头发,拍了拍粉色真气变化的道袍,站起身来,放缓声音道:“为师没事,只是刚才施展秘术,一时脱了力。”
“师父(楼主)您没事就好。”诸位弟子都围了过来,欢喜地道。
严语彤依次看过,松了口气:“你们皆能无损,我就放心了。是罗前辈救了你等?”她瞄了瞄不远处的罗子瞻。
众位弟子齐声应道:“正是罗前辈相救,其他三派的弟子也被他救了出来。”
严语彤点点头,向罗子瞻走去。
刚刚行出几步,她就看到了铁塔般的陶半堂,同样走向罗子瞻。
“陶门主你也逃出来了?真是可喜可贺。”严语彤扯出一丝笑容打了个招呼,她目前哪有心情欢笑。
陶半堂同样脸色难看,不过被黝黑的脸庞掩饰掉了许多,他犹有余悸地道:“险险逃出来,邹道友和李道友就稍慢半步,在我回身看过去时,已经被压在了那些血肉尸块之下。”
严语彤想起了刚才的七彩脓水,想起了那几丈深的大坑,邹宏和李韬的下场不言自明,恐怕连点尸骨、遗物都难找到,曰后怕是只能立衣冠冢了。
想到这里,她心情突然好了起来,比起邹宏、李韬二人,自己虽然损失了仅有的灵器,但能安安稳稳地站在这里,就是值得庆幸、值得开心之事,于是她带着笑意地叹道:“可惜两位道友了。”
陶半堂知道血水、骨刺的威力,但并未像严语彤那般亲眼目睹,所以没有特别感受,跟着叹了几口气,就转身走向罗子瞻。
他刚刚转身,露出了背部,严语彤就双眼圆瞪,颤声道:“陶门主,你,你的背?”
陶半堂莫名所以,我的背怎么了?不过谨慎之下,还是用神识打量背部,这一打量,只吓得他差点呆住。
一条惨白伤痕从自己玉枕穴开始,一直往下延伸,划过头发,划过道袍,在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