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心理方面的论文,生物科学方面只有不到十篇,其他老师的研究生十几二十个多多益善,到您这几年都不见得收一个。”
柏知远从电脑上移开眼,看她。
“你想说什么?”他问。
陈迦南郑重道:“当初您劝我放弃生物是因为这个吗?”
就像父母的愿望,自己悔恨走过的路所以想让儿女有极大的限度去追求自由,或许是这样子想的吧。
柏知远看着她笑了下。
“对老师了解挺清楚的。”他慢条斯理道。
陈迦南清了清嗓子,不太好意思直视他。
“我也就是没事瞎猜。”她说,“您别往心里去。”
柏知远道:“晚了。”
“您不会想公报私仇让我毕不了业吧?”陈迦南故意做出一副惊恐的样子,“老师……”
柏知远被她逗笑,嗓子里溢出声来。
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向窗边,平淡的说着今天北京天气不错。接着将窗户开到最大,看着远处的湖和树,肩膀渐渐放松下来。
“有些事情不是自己能掌控的明白吗。”柏知远的目光还在窗外,“这个世界除了理想和欲望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东西。”
陈迦南问:“什么?”
柏知远慢慢回过头,目光温柔。
“健康和家人。”他说,“没有什么比健康和家人更重要。”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淡,很轻,却又好像是下足了力量,让听的人一震,久久都不能缓过劲来那种感觉。
“好了不说这个。”他话题一拐,“我们走吧。”
陈迦南愣了:“干吗?”
柏知远朝着办公室看了一圈说:“作为你打扫的酬谢吃个饭,顺便有关研三这学期的一些事情还要和你说。”
就知道这人说不了两三句的好话。
他们并没有走多远,去了学校附近的餐厅,很简单的一个餐厅。或许是暑假的缘故,见不到多少学生,店里也没有多少人。
柏知远问她:“工作室那边怎么样?”